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荣舒把跳舞当做理想而不是梦想,她有那个实力,如果家里没有出事,她会去国外学习进修,大概会成为舞蹈界一个耀眼的存在。
荣舒在台上优雅鞠躬,脸上的神情神采飞扬。
她一生好像都被“情”这个字所累,哪怕最后和苏修辰有了芥蒂貌合神离,她依然爱他,依然选择和他在一起。
爱情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道理的东西。
她不懂苏修辰和荣舒的爱情,也不打算插手。
反正他们要到荣舒大三的时候才会遇到。
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男女主一定会相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退出那个找麻烦的恶毒女配角色。
秋冷觉得大学和高中也没有很大的不同,她依然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吃了早点回去的时候会帮卓卿带一份,后来卓卿去图书馆也会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但是去了两人也是分开坐,卓卿学习时候不习惯旁边有认识的人,秋冷相反,她挺喜欢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学习一起讨论问题的。
可喜可贺的是那天之后苏修辰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苏大少就像个刺客炸弹,每次出现都毫无预兆,但只是虚晃一招就走了。
她实在是看不懂。
开始她还想去参加几个社团,但世界史要看的书太多了,她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每天都去图书馆占座啃书。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冬天。
这个春节牧深依然没回家,秋冷放寒假回去都没能见到他一面,下半年唯一一次见面还是隔着手机屏幕——牧深十七岁生日,她打视频电话过去祝福,没说上几句就挂了,牧深那边太忙。
莫临倒是回国来他们学校看她了两次,带着秋冷出去吃了几顿大餐,看着她的样子啧啧咂舌:“你怎么瘦了?阿延要是知道了不得心疼死。”
“大学太忙了。”秋冷一口吃掉了一条蟹腿,“我瘦了吗?我没感觉啊。”
“瘦了。”莫临剔好一碗螃蟹肉递给她,“是不是在学校舍不得吃?”
“对啊,专门等着吃你呢。”
莫临沉痛的点头:“吃吧,多吃点,我去找阿延报销。”
“你是不是人!”秋冷鄙视他,“你莫大少一顿饭钱还要找牧若延报销,那你干脆开个□□我拿去出版社报销好了。”
“口气不小。”莫临当场就要喊服务员进来。
“我错了!”秋冷按住他的手,“我在攒钱呢,自己当然舍不得吃这么贵的,你这几天可要每天都来啊,我还想吃四季楼的火锅,钱德庄的窑鸡,还有……”
“你是不是人。”莫临立刻鄙视了回来,“你跟我这点菜啊?”
“你又不差钱。”秋冷说。
“你很会啊秋冷小朋友,吃我的,自己的存起来,不如你跟我说说你的钱要存着干什么?”
秋冷低头喝汤不讲话。
莫临自己说:“你是不是猜到阿延和牧深在干什么了?担心他们做的事失败被牧家赶出来身无分文,所以你得存点钱养他们?”
秋冷白他一眼:“不是。”
“那我猜对了。”
秋冷:“???为啥!?”
莫临笑眯眯的看着她:“我要是瞎猜你早就跳起来跟我掐了,只是百忙之中抽空瞪我一眼,那就差不多是默认了。”
秋冷服气了,莫大少的心理学专业不是白学的,有点东西。
莫临每次都让她不要担心,说有了什么消息肯定告诉她,没消息那就肯定是没事,但是她周末休息去出版社,吃饭时候偶尔可以听到新闻部那边说起几个牧家旗下的集团产业,谁谁谁被警察带走了,哪哪哪查出了违禁物品,说去抓人的时候还发生了冲突,有人受伤了。
整个商圈似乎都在震动,这些风雨欲来的消息对于外界人来说不过只是电视里的新闻,茶余饭后的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