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若延诧异了一瞬,随即笑起来,抬手扒拉了一下牧深的头发:“怎么了?今天有点奇怪啊,迟来的叛逆期?”
“……”牧深咬着牙,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
“可能是昨天我们看房看得有点晚,他累了。”秋冷註意到牧深的手一只死死攥着,怕牧若延看出什么来,站到牧深面前挡住了他,果断提起了自己不想背的黑锅,“我带他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行。”牧若延说,“去27楼,西面走廊走到底,尽头有个不开放的茶室,莫临弄的,我来开会也会去那裏休息,柜子裏都是好茶,自己泡。”
“啊?我泡啊?那不是糟蹋好茶了。”秋冷皱了皱鼻子。
“无所谓,我泡也差不多。”牧若延莞尔,“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好。”秋冷点点头。
牧深在旁边看着,眉头又皱了起来。
牧若延一走,秋冷就指了指电梯:“我们上楼?”
对着这个“失忆”的牧深,她选择谨慎一点。
牧深没说话,看样子很想跟着他哥去,但又怕自己暴露了什么,眼神裏的犹豫一闪即逝,秋冷准确的捕捉到了,并发现他看向她的眼神还有点酸……
不愧是哥控,连自己女朋友的醋都吃。
“先上去休息一会儿。”秋冷说,“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问我,我应该能回答你,而且……”
她嘆了口气,伸手去抓住了牧深的手,牧深很快的想要抽出去,被她紧紧拽住,她握着牧深的手,一点一点的把他紧紧攥在一起,已经泛白了的指节抚开。
掌心裏几道深深的印痕,是手攥的太紧被指甲划破了。
“酒店有医药箱,处理一下吧。”秋冷说。
“……”牧深依然沈默。
“你不想问问现在是怎么回事吗?”秋冷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让他稍微弯下身,她凑过去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们才能好好聊啊。”
她本意是这种怪力乱神的事不能在人多处聊,但是她说完,还没退开,就看到牧深露在发梢外的耳朵尖蓦地红了。
秋冷:“……”哦豁。
牧深到底还是跟着她一起上了楼。
秋冷在茶室柜子裏翻出茶,简单的泡了个普洱茉莉,又打电话让前臺送了医药箱上来。
“手。”她用棉签沾了药水,冲牧深抬了下下巴。
牧深目光沈沈的看着她,半响之后才把手伸了出来。
秋冷一边用酒精擦拭,一边轻轻吹着:“疼吗?”
“习惯了。”牧深面无表情。
“哦。”秋冷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专心致志的给他处理手上的伤,指甲边缘明显已经嵌进了肉裏,可见牧深刚才手攥的有多紧。
“好了。”秋冷在他掌心裏贴了几个小小的ok绷,“你动动手,会不会不舒服?”
牧深动了动手指,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凝住了,随后他捋起两只袖子观察自己的手臂,后来干脆把身上的卫衣脱了下来。
天气还算温热,他只穿了件卫衣,脱掉后裏面什么都没穿,薄薄的肌肉覆盖着修长的手臂,腰线好看流畅,六块腹肌底下是隐没在裤子裏的人鱼线……
秋冷猛地上去蒙住了牧深的眼睛:“你干嘛!”
这是她男朋友的身体!
不能给别的人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