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她看样子不会轻易与我们结盟的,我们还要继续在这么?”
“反扑嘉潼关,跟她祖父对上会损失我们很多兵力,其实。。。。。。换将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世子你?”
“罢了,只是觉得似乎该报一下这救命之恩。你传信回去吧,让替身露面。”
“是——世子您的身体?”
“缚寒蚕反扑而已,无碍。”
卫景珩看着她离去的地方,目光深邃:“李昭微,昭昭乎若揭日月,亦谨小慎微,你会怎么做呢。”
折腾了一天,李府一大家子才回到城里,坐了来回两趟马车,还站着等法会结束,一个个腰酸背痛,耷拉着脸,面无表情的,搬东西的搬东西,
柳如是向来是家里精神头最足的,此刻也蔫了,扶着贴身婢女的手匆匆往房间去,想是去沐浴更衣。
李若昀坐在轮椅上,看了李昭微一眼道:“推我去书房吧。”
“是。”
李昭微将李若昀推到书房内,拔开火折子,把屋内的火烛逐个点亮,末了把窗户仔细关上,避免吹倒烛台。
“昭儿。”
“父亲。”
“那是宁王世子?”
“是。”李昭微将父亲推到书桌后,自己回到书桌前站好垂目。
“确实是丰神俊朗有故人之姿。”
“父亲见过宁王?”
“少时,去探望你祖父的时候在军营见过。”
“父亲您还亲自去嘉潼关了?”
“是,那会年少,心里有股劲,身体既然不行,那便苦读诗书,寄希望有一日能点兵布将,作为一名军师,跟随你祖父左右的。”
“那。。。。。。为何?”
李若昀倒了两杯冷茶,一杯放在书案边,自己端起一杯,示意李昭微也喝。
李昭微一口闷,凉茶直通五脏六腑,排解了不少困顿。
“你自小聪慧,想必比我更早明白,‘李家军‘不能出现第二个姓李的人。”
李昭微不知如何接话,这些事都是彼此埋在心中的阴暗挣扎,没有人这样揭开来说过。
“我已去信你祖父,想必不日就有指导,或许你祖父辞官回来,我们可以迁去更南的地方,这样你的寒疾也不会那么难受。”
“父亲?”李昭微霍然抬头,不可置信,她从来没敢想过让祖父辞官,她甚至想过投诚靖王都不敢想这件事。
且,父亲从未这样直白地提过她的身体,他从来对她都不甚温柔,此刻他竟然神色如此温存。
“父亲,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
“你想多了,今天一天,我有些乏了,你去喊来福进来吧。”
“父亲。。。。。。”
“去吧。”
李昭微拗不过他,只得躬身退去,去喊来福的路上,心里左思右想,总是不安宁。
来福在她面前晃了几下,才骤然回神,嘱咐好他后,李昭微在回廊看着夜幕下的李府,尚未点起灯笼,似乎看不清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