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假的,李昭微你喝了多少?”卫景珩想到她在外面喝花酒,又气结。
“唔,几杯吧。”
“几杯?这个熊样?!”
“很多个几杯吧。”李昭微有点心虚,晖月坊的酒甜口的,喝起来没什么感觉,加上在自家地盘,近日心中郁结,便放纵了些,这不有陆长华看着呢。
不对!陆长华呢?这个狗崽子居然没看住她?回头定要罚他俸禄!
某个在街上疯了一般找人的侍卫感到一阵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卫景珩看她有点发愣,想曲腿起身,突然发现他们两的姿势有点暧昧,遂又放平了腿,尴尬地咳了一声:“咳,那个我们起来说话吧。”
“嗯?”李昭微回神低头看去,在酒精作用下,加之烛火微晃,卫景珩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在夜间显出不同白日的魅惑,他的鼻子遮挡住大片光影,在脸颊上打出阴影,嘴唇被烛火映衬得更红了,再往上看,他此刻眼睛正认真地看着她。
些许是两个人打了几场架,认识了好几天,身份也彼此暴露,不似第一日那么疏远。
此刻李昭微看着他,感觉他似乎不像往日蒙了雾般飘忽,竟然生出些许亲近之感,她俯下身,凑近他嘴边。
卫景珩见她眼神漾漾,神情带着憨态,低头俯身而来,瞳孔瞬间放大,倒吸一口气。
他虽未经人事,但也是在军营长大的血气方刚少年,军营里老油子那些荤话一箩筐,他什么没听过?这李昭微是想做什么!她喝了酒当真。。。。。。当真要。。。。。。要咬人?
念及此,卫景珩呼吸都止住了,嘴巴微张,定定看着李昭微越凑越近,脑袋里停止了思考,心里似乎闪过一丝隐秘的喜悦。
李昭微在卫景珩震颤的目光中,慢慢靠近他的嘴边,即将嘴贴嘴的时候,头一侧,用鼻尖凑近,仔细闻了闻他嘴边,脸颊,脖颈间的味道。
都闻了一遍后,李昭微囔囔道:“怎么不是梅花味?”
卫景珩这个狗鼻子,脑袋里瞬间就想到了,他在哪里也闻到了梅花味!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卫景珩挣开李昭微的手,双手按住她肩膀,曲腿踢开她的腿,一个颠倒乾坤,将她按在床上。
李昭微此时不够清醒,更加不能理解当前场景了,她为什么和卫景珩这个讨厌鬼在床上玩什么翻滚博弈竞技。
卫景珩低头看着她,青丝掉在她脸上,遮住了她大半面容,看了李昭微半晌,卫景珩才憋出一句:“你在找那个小白脸?”
“什么小白脸?”
“别假装不知道,晖月楼扶你那个。”
“噢。。。。。。”原来晖月楼不是他扶她,那这就对了,是有两个人,记忆逐渐回笼,在门口有个很干净的人扶住她,那个人身上才有梅花味,“原来不是你啊,还想看看用了什么材料,那个梅花味很别致,想让元儿仿一个。”李昭微略微失望。
。。。。。。
卫景珩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放弃与她深究那个小白脸,松开手,翻身下床,站在床边整理自己刚刚打斗间散乱了的衣服。
也好,她差点都不记得了,还是不必详那个小白脸。
只是。。。。。。他站在她床边整理衣服是怎么回事?怎么想怎么怪异!
卫景珩干咳了一声,稍感尴尬地走去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下,泻泻心火。
一口茶水还没喝下,李昭微突然回过神,在他身后幽幽问道:“你抽我软剑做甚?”
卫景珩闻言没接话,又倒了一杯冷茶,带上桌上的匕首,端着茶杯回身走到床边递给她。
李昭微已经坐在床边,穿好了靴子,接过他的茶,和匕首,自如地将匕首插回靴内。
“你每日都这样全副武装?”卫景珩没回答她,反倒是问了一嘴,问完寻了个圆凳坐下,看着她。
李昭微喝了口茶,依然没忘记自己的问题:“十几年了,都没离身,所以你抽我软剑做甚。”
“怕你硌着。”卫景珩说完,想了想补了一嘴:“更怕你划破我为数不多的被褥。”
一杯冷茶下肚,李昭微也清明许多,难得没有怼他:“谢谢。”
这一声道谢,让卫景珩愣了一下,一时间有点没话,寻思了一下问道:“你都醉懵了,为何一抽你软剑反应如此之大?”
李昭微闻言,像看傻子一样看卫景珩,想了想道:“你们镇北军,夜行军休憩的时候,有人抽你刀什么反应?”
“你去过战场?”
“没有,是祖父告诉我,兵器不能离身,需日日夜夜,不管睡觉与否,都必须在身边。”
曾经,他们是把她当作未来的小李将军培养的。
卫景珩没接话,如果她不是身负剧毒,应该也会出现在北疆吧,指不定他们早就会在交换防的时候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