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巴顿把手中的酒杯随手丢到地上,意气风发,“灰精灵王这酒还真有点儿作用,果然不枉费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给他做防御魔法阵。”
推了推萨麦尔的肩膀,亚巴顿又在堕天使的腹部摸了一把,发现他一点儿反应没有,狞笑着说:“上次拼酒时你借机占了本王的便宜,后来借着跳舞又对本王……这次我可要加倍地还回来。反正你也答应和本王滚床单,不算我欺负你嘛。”
亚巴顿抓起萨麦尔的双手把他拖到会客厅角落的一扇大门前,推开门,里面就是魔王暂时休息用的房间。房间很宽敞,不仅备有一张大床,浴室等等也一应俱全了。
把萨麦尔扔到床上,亚巴顿就扑在堕天使的身上,迫不及待地脱下他的外衣,扯开堕天使胸前的纽扣。
奸计得逞的亚巴顿兴奋地在萨麦尔的脸上和脖子上胡乱地吻了一通,这才意犹未尽地支起身来。
他没有忘记这将是自己的第一次亲身实践,所以刚刚忙了一整夜后还是要先洗个澡,该有点儿必要的仪式感。而且他很清楚地记得灰精灵王和他说过这酒的效果可以妥妥地持续一整天,萨麦尔是插翅难飞了。
魔王看着他的猎物恣意地笑了一会儿,还是爬下了床。事不宜迟,他飞快地奔进浴室,十分钟后就裹着一条黑色的小毛巾出来了。他喷了一点儿香水,还把他的流海整理到一个他觉得更为妥帖的位置。
瞥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萨麦尔,亚巴顿再也按捺不住,俯身压在堕天使的身上。
就在亚巴顿忘情地吻着萨麦尔的嘴唇时,深坑魔王突然发现原本任凭自己亲吻的萨麦尔突然擒住了自己的嘴唇亲吻,随即一只手臂突然冷不丁地揽住他的肩膀,吓得魔王大人整个身体都抖了一抖,顿时萎靡不振。
与此同时,原本应该晕倒得好好的萨麦尔竟然睁开了眼睛!
“嗯……萨麦尔……你……”亚巴顿好不容易才把唇和萨麦尔的分开。
亚巴顿的脸上还弥漫着兴奋的色彩,只是被吓得有点儿发白了。
“没想到魔王大人竟然这么热情,真令我意外。”萨麦尔平躺在床上说,似乎觉得不过瘾,还不忘添一句,“哦,连澡都洗好了。”
“这个嘛……”亚巴顿简直尴尬得无以复加,他现在整个脑袋都在回想萨麦尔为什么会醒来。他们两人明明都喝了酒,明明只有他自己提前吃了解药,要知道解药只有一份啊。
“你是……怎么……”亚巴顿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清了,“为什么……为什么……”还没等他表达完毕,萨麦尔已经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
亚巴顿当然知道自己在近战方面要吃亏的,但还是一边挣扎一边说,“萨麦尔,这是个误会,一定是个误会……”
“是不是误会待会儿再说,魔王大人。”萨麦尔这会儿也不客气了,抓住亚巴顿的手腕把他死死地按在床上,“酒已经喝了,‘反正你也答应和本王滚床单,不算我欺负你’是你说的。”
见萨麦尔把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过来,深坑魔王知道萨麦尔根本就没晕过,是自己上当了。
“啊,臭堕天使!你使诈!!”亚巴顿叫道。
“哼,你不是也使诈了吗?”
“萨麦尔,不,萨麦尔大人,咱们还有没有谈谈的余地?”知道反被算计了,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亚巴顿双腿打着颤,眼泪汪汪地求道。
“下次再说。”萨麦尔拉开魔王腰间的小毛巾。
“啊啊啊,萨麦尔你这个家伙!”
……
一抹黑影悄悄滑到卧室的窗边,停靠在窗棂上。
它仔细地听了一会儿,会客厅里深坑魔王渐渐从高声咒骂过度到低声咒骂,再到低声的哀求,然后到深深的沉寂。
透过窗帘的缝隙,生命之树看到床边丢下的衣物,开始有点儿为亚巴顿担心。假如是一般的魔族,它一定会冲进去看看情况,不过既然萨麦尔曾经教训过它,那还是算了。
其实它和亚巴顿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它还犹记得自己被禁足的时候,是亚巴顿为他带来了消遣的书籍,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间。按理来说它也不该暗算亚巴顿。
不过当它从灰精灵王那里听说亚巴顿偷偷交易了一瓶作用明确的酒后,就知道自己必须得站在堕天使这一边。萨麦尔怎么也是一个正直的绅士,不该被亚巴顿暗算,而亚巴顿就该在下面,不得到教训是不会轻易看清现实的。
所以它软磨硬泡,硬是从灰精灵王那里要来了一份解药,并在某一次与萨麦尔见面时偷偷给了他。
它记得萨麦尔看到那颗解药时的表情,有点儿不愿相信的样子。
“备着防身用吧,以我对亚巴顿的观察,他很可能看上你了。”它对萨麦尔说,“亚巴顿可是地狱的魔王,什么都做得出来,使点儿小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萨麦尔显然还是不相信,但还是收下了。
就在生命之树沉浸在回忆中时,房间里终于又有了动静。
“保留了这么久的清白算是毁了。你这个混蛋……”早已没了刚才嚣张气焰的亚巴顿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脸上却擎着一抹可以称为幸福的红晕。
“痛不痛?”萨麦尔为亚巴顿清理了身体,然后扯过被单盖在他身上。
“痛啊。”亚巴顿微微抬起头,流海遮住了一半眼睛,可怜巴巴地说,“你也没手下留点儿情。”
“抱歉。”萨麦尔深深地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