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头子,道个歉都支支吾吾,对不起三个字烫嘴还是怎么?
季无忧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莫长生站在原地,低着头,把手里那朵簪花摩挲许久,慢慢往楼梯走。
刚到楼梯口,季无忧气冲冲从门里出来,闷头抢走他手中的簪花,又气冲冲走回房,再一次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莫长生愣了愣,呆呆望着季无忧紧闭的房门,最后目光黯了黯,默默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季无忧就从窗户口看见季无衣和辽玥在后院抓鸡。
“你俩干吗呢?”她探出个脑袋往下边吼。
季无衣半个身子钻进鸡笼,正忙活得喘不过气:“抓鸡呢。”
“你当我瞎啊?我能看不见你在抓鸡?”她问,“你怎么搁客栈抓啊?问掌柜了吗?!”
“付了钱啦!”季无衣钻出来,左右手各提着一只,“掌柜的叫我们自己来后院选!”
两只鸡在他手里扑腾,季无衣赶紧把手举直,让它俩离自己越远越好,一面往后仰,一面冲季无忧喊:“收拾收拾到我房里来!屋子里有早点!快点!”
“哦。”
季无忧闷闷应了,收拾好下楼,恰见季无衣把两只鸡五花大绑收拾得起劲,桌面琉璃罐子旁边摆着打开的小金炉。扣"群)二散0?六]酒二>三酒六追更
她把小金炉拿起来一看:“轩辕蛊呢?”
“喂了。”季无衣说。
“喂给谁了?”季无忧反应一瞬,“鸡?!”
季无衣指指已经被他绑好后强行塞到辽玥怀里的那只:“肚子里。”
季无忧看看坐在边上,抱着只鸡略显无措的辽玥,勉为其难把鸡从他手中接了过去,又问:“然后呢?”
“然后?”季无衣绑好另一只,终于忙完了,抬起脸,脸上全是灰,“让阿玥把鸡肚子里的虫子逼出来。”
“啊?”季无忧眉头皱成八字,“你在拿鸡肚子涮菜吗?”
季无衣起身笑道:“你让阿玥做就是了。我出去洗把脸,换身衣裳。”
等他回来,辽玥已经把蛊虫从鸡肚子里引了出来。
“还活着?”季无衣一面问,一面上前仔细检查,检查完,说,“果然两只鸡都活得好好的。”
他把轩辕蛊喂进另一只鸡的嘴里,从背后掏出在厨房拿的刀,对季无忧道:“接下来的画面有点血腥,你可以不看。”
说完就手起刀落,屋里响起一声撕裂而尖锐的鸡叫后,第二只鸡歪着脖子,血尽人亡。
辽玥抱着怀里那只已经吓到僵硬的鸡,蹙了蹙眉。
一室鸡血,怎么都好闻不到哪去。
季无衣忙里忙外,又跑出去擦了把脸,回屋里坐下,悠哉悠哉喝起食盘里的粥。
约莫半炷香,地上血泊中死透的鸡叫唤两声,忽地扑腾起来。
季无衣走过去,抱起那只死而复生鲜血淋漓的鸡,冲辽玥笑眯眯道:“阿玥,看你的了。”
这一回,轩辕蛊一被逼鸡肚子,刚刚复活的鸡即刻再次倒地。
“看见了?”季无衣冲季无忧说,“看明白我在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