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况他还是知道的,如今灾民流窜,不少地方都想趁机收些青壮年,以备战事。
更有些地方坐地抬价,征收高额的进城费逼的不少人卖身为奴。
“他们能来到这里也算是他们的福气。”齐文舟又道。
在王爷的管辖下,可没什么入城费,至于壮丁,虽也会征收,但会尽量让其将家人安顿好,可比别处好了不少。
可惜在朝廷陈王与宁王的两相遮掩下,远一些的地方知道的人不多。
“我听说陈王那边让人暗地里伪装成商队,宣扬其仁善,最近的一个商队就在鹤阳城那边活动,也不知他们是否碰见了那支商队。”杨翁安继续道。
王鸿北不耐烦听他俩在这文绉绉的,直言道,“你就直说你怀疑那群人是陈王派来的不就得了,还非要说的这么拐歪抹角。”
杨翁安被他这话给噎住了,抚了抚胸口,又饮了一口茶,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不跟他这个粗人计较,才觉好些。
齐文舟倒是没什么反应,应该说他已经习惯了。
这么一打岔,他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不说陈王了,就是以前的宁王如今的东平王,前些日子不都来信向王爷表示感谢吗。”
想到这个,王鸿北就生气,“砰”的一声,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上。
那个什么宁王居然假惺惺的来信说什么他此举也是效仿王爷,字里行间看似说了王爷不少好话实则就是在提醒王爷当初叛出一事。
“寒烬,王爷就没说什么?”杨翁安道。
顾寒烬唇角微勾,“当然是恭贺他了,希望他这个东平王能做的长久些。”
此言一出,齐和舟嘴角微翘道,“王爷英明。”
倒是王鸿北觉得不够爽快,“要我说,直接打过去不就行了。”
“你呀,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也多用脑子想想,现在是开战的时候吗?”齐文舟用扇子点了点他道。
如今到处都在闹饥荒,百姓们自己都吃不饱,又怎么会有余粮充当粮草。
王鸿北也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知道粮草不足,仗就打不起了。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这饥荒谁知道是个头?”王鸿北憋气道。
“这事只能看天意了,”齐文舟正经道。
能打仗的士兵他们并不是很缺,缺的是养士兵的粮草,若是粮草充足,不出两年天下就能被他们收入怀中。
否则,若强行开战,即使将天下打了下来,后患也不会少。
“你打算什么回去,姑母昨给我来信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林宴白转头看向顾寒烬。
“明日回吧。”顾寒烬语气慵懒,向后靠了靠,难得有几分闲适之态。
林宴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一打岔,杨翁安几人也不再说政务上的事,另起话题又说起苏禾晚几人的事。
“对了,宴白,我听说那姑娘还给了你什么东西,不如让我们也长长眼?”杨翁安嘴角含笑道。
“嘿嘿,该不会是什么定情信物吧?”王鸿北一脸的奸笑。
“只是一份谢礼而已。”林宴白说道,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
那些种子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毕竟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还是不要拿出来说的好。
王鸿北听后觉得无趣,齐文舟则看了顾寒烬一眼,按说是寒烬把人给救下来的,那姑娘就没想着报答寒烬一回?
不说为奴为婢了,给宴白的东西总得给寒烬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