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满房。
贺玺眉心拧起,他在想别的办法。
“算了,住就住吧。”苏愉开口,说:“不然连这一间房都没有了。”
苏愉也不是多矫情的人,虽然他们在走离婚程序,但毕竟一张床上睡了两年,现在住一个房间而已,不是多了不得的事。
贺玺看起来比她犹豫。
“我知道你也不想和我待一个房间,毕竟不方便。”苏愉猜测他的想法,善解人意的说:“没关系,反正有两张床。”
贺玺看向她,眸光莫名暗了暗,没说话。
苏愉说完这话之后,拿了房卡开门,才差点要被气笑。
好一个大床房。
贺玺像是早知道,他没太大反应,只是替苏愉提了行李箱进去,他先去卫生间洗干净了手,让苏愉先去洗澡。
房间不是很大,浴室和厕所在进门的位置,庆幸的是这不是用透明玻璃隔断的。
苏愉脱下贺玺的外套,她从箱子里拿了换洗的衣服,飞快钻进浴室里,简单冲洗了一下,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贺玺正在挪动沙发。
他拿了一个枕头到沙发上,另外从房间衣柜里找了床毯子出来,看他的意思,他晚上是要睡在这里。
苏愉头发扎成一个高高的丸子头,发尾被水汽浸湿,她指了指浴室那边,“我洗好了,你去吧。”
浴室再次响起水声。
苏愉盯着沙发上的毯子,在想贺玺还真是很实诚一个人,特别是在和她撇清关系这一块。
苏愉随便涂了点护肤品,然后就开始开箱子找东西,浴室水声哗哗还在响,苏愉这边哐当两声——
手被什么东西砸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血线呼呼冒出来,苏愉愣了下,手停在空中突然不会动,她左右飞快看了一圈,潜意识第一反应就出声喊:“啊啊啊啊!贺玺!”
水声瞬间停下。
不到五秒,贺玺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他看到苏愉手上鲜血的瞬间眉心就拧了起来,随后握住她的手,紧紧按住她手指两侧,血珠冒出的速度肉眼可见减慢,接着贺玺拉她到水池边,打开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冲洗。
“被什么砸了?”贺玺声音都发紧。
“那个摆件。”疼痛来得后知后觉,苏愉声音听着有些发抖。
贺玺回头扫了一眼。
他在确认那东西不至于要打破伤风。
苏愉手指被划翻了个小口子,隐隐甚至能见到里面的肉,苏愉有点晕血,贺玺侧身拉着她的手往他身边靠,低声安抚似的对她说:“别看。”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贺玺看起来比她还紧张。
他肯定是怕她出事了他说不清楚。
贺玺身上只裹了个浴巾,直接从水下出来,脖侧有水,胸膛有水,肌肉随着呼吸起伏,苏愉被他拉住时散下的发尾扫在他胸口,他一侧身回来,热气扑到她鼻尖,像他的手在她心脏上磨砺过酸涩的触感。
“好像还好,没什么事……”苏愉自嘲的笑了下,尴尬的想这么点小事她反应太大了,贺玺肯定觉得她太矫情。
“疼吗?”贺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不出异样。
“不疼。”苏愉赶紧否认。
她试着要把手抽回来,于是另一只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她这点力气在他面前跟小猫挠爪子似的,起不了任何作用,贺玺只是这么握住,她就完全挣脱不了。
“不疼刚刚那么大声喊我?”贺玺沉着语气,显然不信苏愉说的话,他低下眉眼看过来,冷冽的气息沉沉压在她头顶。
贺玺放开她的手,松开浴巾随手擦了擦,当着苏愉面利落穿上衣服。
“等我回来,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