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恨你是根木头。
她愤怒一击!
子球七零八散,战绩惨不忍睹。
“我不会,早忘光了。”
陆清玉坦然摆烂,把球杆丢在桌上。
与此同时,有道微弱的“咔嚓”声一闪而过。靳准眼底泛起一丝冷意,眼睫微扬,伸手不情不重地压在女孩的头上。
陆清玉转身转到一半被硬控,埋怨地问:“又干嘛?”
“去给我买烟。”
“你的林助理不是在这吗?”
男人眼尾内勾外翘,似笑非笑地看她,难以辨别真实情绪:“那帮他也带一包。”
“我就是食物链最底端。”
陆清玉没多想,嘟嘟囔囔地从林奉那拿过自己的手机。
等她从门口出去,林奉立刻跟过去。
片刻后,门外边传来几声痛苦的男声哀嚎。即使能听出嘴被捂住,也不影响对方叫得很惨。
靳准神色平静地低眸,眼神隐隐带着压迫性,又像是松弛的无所谓。他拿着宾士域巧克粉不紧不慢地摩挲球杆皮头,又将散球摆正成菱形球框。
架杆摩擦桌面的沙沙声被越来越近的虚弱惨叫代替,球厅的阒寂被打破。
身后保镖压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进来,林奉拿着相机上前一步:“靳先生,是跟车过来的,拍了您和陆清玉。”
靳准没急着处理,正弓腰,肩背斜方肌随着动作扯出流畅紧实的线条,他扣住球杆打了一球。
这一击力道很大,但没有全落网。
那颗白色母球在撞击四边后又回到他手边,他掌心握住球滚了滚。
惨叫的男人被保镖拎起来,上身压在桌面上瑟瑟发抖地求饶:“靳少,我也只是收钱办事……对不起,再也不敢了!”
事到临头的悔改都是放屁。
林奉正要把让保镖继续把他嘴捂上,有一只手却更快一步。
靳准面无波澜地单手掐住男人的下颔,力道重到能听见对方关节都在作响,那颗白色台球就这么直接塞进张开的那张嘴里。
相框里拍摄的图片一张张被看完、删除,储存卡取出来。“砰、砰”几声响,镜头玻璃在敲击下碎开。
男人根本吞不进那颗球,留了一大半球体在外面,但也被吓坏了,不敢吐出去。脸到脖颈处都通红一片,青筋暴起。
靳准拿起那被砸坏的相机,轻轻磕了磕球体,能听见牙齿咯咯的低分贝噪音。
他自始至终都没发脾气,甚至还笑了下:“好了,把人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