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扶老头过马路差点被讹,她反咬那老头要拐卖她。估计那老头从业多年也是第一次碰上这么机灵的小孩。
他还记得刚捡到她,养了也没多久。有一天她皱着脸泪流满面,还哭戚戚地说以后会嫁给他来报答他的。
到底是报答还是报复?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看多了什么糟粕封建电视剧。
她从小就习惯黏他,其实性子爱撒娇,但人又很倔强执拗。
花洒水声越来越大,瓷板上冲洗掉发亮。仿佛这四十分钟里不堪入目的想象画面和劣等欲望也一并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不复存在过。
靳准自知今年才27岁,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从没找过女友纾解。被软香有意撞入怀,控制不住有反应也很正常。
但小女孩对身边成熟男人的钦慕情愫多变,一天一个样的,他不想多当回事儿。
……
昏暗房间里寂静如常,只有客厅那隐约闹出一点动静。
两道体型差距较大的影子一坐一跪地紧挨着,在黯淡光线里投射出的模样如同牵附缠弄的藤蔓。
冬夜雾浓,汽化壁炉的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男人身上的衬衫扣子尽数解开,锁骨上有汗,胸前的精瘦肌理大敞。
他神情享受地往后倚在沙发里,指骨抵了抵无框眼镜,浑然不顾身上那条高定西裤被抓得有多皱巴。
低哑吟音时有时无,女孩囫囵不清地吱唔着。口涎都不体面地从唇角流出来,又被一只手轻轻抹掉。
好混乱,脏兮兮的。
她头脑发蒙,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男人脊柱微微抬起,温热的手心温度落在中间乌茸茸的脑袋上。像在抚摸躁动不安的小猫,坏意哼笑:“受不了?”
“靳、靳准。”
她软成一滩水,手被领带桎梏,跪不住要瘫坐下去时又被温柔地托起脸颊。脑袋上方那道低闷的鼻息气音暗哑,漫不经心的嗓音说着命令的话。
她已经到极限,快要呛到,像溺水的人。
可他狠心不救,那只手掌再顺着往下捋过乌黑茂密的长发,抚摸那张汗津津的光滑后背,心不在焉地安抚道:“乖。”
女孩的生理眼泪被逼出来,指甲抓紧他的手臂,刻出深刻的指弧痕迹。嘴里也用了力气,如愿以偿听到一声低沉的训斥:“宝贝,你的牙还要不要?”
他好凶,冷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前一秒还沉浸在磨人失控的清玉里。
但明明是威胁,一向对他有些怕的女孩这次却并没有退缩。她只是整个人都在抖,不安分地想并拢岔开的腿。
一道刺眼的光灌过来,如同黑暗被光亮撕开口子。
陆清玉猛地睁开眼,望向没合紧的窗帘。暖和日光从缝隙里晒进来,正好照在她床头,而隔壁床的岑主任还在打呼噜。
已经是早上7点半。
她今天醒得太早,呼吸还急促地一起一落。
梦境里粘粘稠稠的场景逐渐记不清,但羞赧的情绪被砰砰作响的心跳声出卖。
“我居然梦到……”
陆清玉捂住发热的脸和嘴,径直往被子里埋。不敢相信地将自己蜷缩成寻求安全感的虾米状,几乎要抓狂:“救命,我真是疯了吧……”
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十几分钟,她没察觉到旁边的岑主管也醒了。
岑主管年近40岁,很多时候看她就跟看自己的小女儿差不多。女人摸着床头柜的老花眼镜带上,看向隔壁床上白色被子下的异状咕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