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心想,她已经打听过了,他根本没有过别的女人。
女奴应当也是没有的。
他偏要说她是最愚钝的。
娜娜忙了那么久,不仅一点用都没有,还要无缘无故挨骂,也有点气馁了。他自己威逼利诱收下了她,又要嫌她笨,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忍不住偷偷用了把力。
她力气可是很大的,不信掐不疼他!
费尔南德公爵骤然被她使劲一掐,总算不像刚才那么不动如山了。他赞许地说:“这倒有点像你昨晚那股劲了。”
娜娜脸又红了,气红的。
什、什么劲!
他好变态。
又过了半小时后,娜娜才被放过。她冲进浴室用毛巾用力把自己的脸蛋擦干净,却怎么擦都觉得鼻端还能闻到那股味道。
等她想起那位和善仆妇交代的任务时,费尔南德公爵已经自己把衣服穿好了。
她看了眼自己擦过脸的毛巾,一时恶向胆边生,背着费尔南德公爵把它放到水里搓了搓,若无其事地拿出去给这位养尊处优的公爵大人洗脸。
费尔南德公爵感知何等敏锐,一眼看穿她的小把戏,微笑着说:“你今天敢用它给我擦脸,下次你就给我一滴不剩全喝下去。”
娜娜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嘴里不服气地小声埋怨:“你自己都嫌弃,还弄我脸上。”
费尔南德公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家伙,至少没有人敢对他说“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大概是贫民窟养出来的莽撞无知,身上始终带着未经训导的野性。
难怪敢潜入到贵族的地盘行窃。
费尔南德公爵没继续这个话题,越过娜娜走进盥洗室刷了牙,才命令娜娜过来给他擦脸。
娜娜个头不算矮,在费尔南德公爵面前却还是需要踮起脚才能替他把脸仔仔细细擦干净。
她暗暗腹诽贵族就是麻烦,她起床后自己就洗漱完了,哪用别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