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缚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也歇了埋怨他的心思,脸依旧紧绷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道:“这回跟着我走,听我的。”
有赵缚在前面带路,没多久二人便走出了后院。
“怪不得我们这一路上都没看到什么人,原来下人们都在前院。”叶抒躲在暗处小声地嘀咕道。
灵堂中一副黑漆漆的棺材旁站着两位哭成泪人的中年人。
是李员外夫妇。
“你说他们哭成这样,不是挺在意这根独苗苗的吗?却不愿意去调查自己儿子的死因,真是有够奇怪的。”
“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支开这些人,难不成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开棺验尸吗?”赵缚提醒他多想点正事。
他点头应下,但赵缚总觉得他难堪大任,于是正色道:“算了,交给我吧,等我把人支走了,你抓紧时间去验尸。”
话音刚落,赵缚便转身离开了。
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叶抒莫名地放下了心。
但他刚把心落回肚子了没多久,便听到有小厮大声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东厢房那边升起一阵浓烟。
叶抒:???
莫非这就是赵缚的办法?
把人家给烧了?
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不过他这个法子确实很奏效,不仅下人们都跑去救火了,就连李员外也急急忙忙地往后院跑去。
甚至还因为过于着急而没注意脚下,重重摔了一跤。
叶抒躲在暗处都感觉到了膝盖和手掌疼,可李员外却跟没有痛觉似的,发了疯的往后院跑。
真是个怪人。
等灵堂里只剩下哭得几近晕厥的员外夫人,叶抒动作轻盈地绕了过去,站到了她的身后,一掌将她劈晕了过去。
时间紧迫,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为之。
叶抒安置好了员外夫人,便从胸前掏出了皮褡链,里面有精铁打制的各种小刀、小锤、小锥子,用于解剖尸体身腹,还有镊子、银针、利斧、剪刀和钩子。
他将这些验尸工具放到了棺材上,又对着李琛默念道:“多有得罪了。”
随后叶抒伸手去查看李琛脖子上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