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主的大喊,家丁们闻声赶来,手中还抄了棍棒。
赵缚眸色阴沉狠戾,他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认真验尸的叶抒,又看了看长廊上正朝着这边跑过来的家仆们。
他冲还趴在棺材边认真验尸的叶抒喊道:“被发现了!快走!”
“啊?我还没给他把伤口缝上……”叶抒举着手中的针线,从棺材里探出半个身子。
“来不及了,再不走,躺进去的便是你我了。”赵缚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拉起叶抒的手就跑。
见他们二人轻功上了院墙,李员外气得在院子里跺脚大骂,但赵缚和叶抒已经听不清他的愤怒了。
平稳落地后,赵缚十分嫌弃地撒开了叶抒,抬手将食指横在鼻尖,并后退了好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看着他这些嫌弃到了极点的举动,叶抒有些受伤,他仔细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
“应该没什么味道吧……”
他低头仔细一看,发现手指上沾染了一小块血迹,左右看了看,也没个能擦拭的,于是弯下腰在地上捧了一把雪,搓了搓手。
“你看,现在干净了。”叶抒将自己的双手伸到赵缚面前给他看。
赵缚:“……”
“你还有什么发现吗?”
“他死前头部遭受过重创,颅内淤血,右手的小拇指骨折,左侧的肩颈处有一个极小的针孔,这应该是导致他失去抵抗力的毒针,不过具体是什么毒我还没查清楚,最后划开了他的腹腔,他临死前大鱼大肉饱餐了一顿。”叶抒娓娓道来。
前面的总结倒是还算正常,但最后那两句,对赵缚而言,属实是大可不必。
赵缚又是一阵呕吐。
叶抒抿了抿唇,叹息道:“可惜最后没来得及帮他缝合好,只怕他的棺材里,都会被那些胃里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残渣弄脏。”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生死乃是人生头等大事,他死后还被人给开膛破肚了,到了地府岂不是遭其他鬼的笑话?”叶抒说得认真。
赵缚冷嗤一声,眼底的神情淡漠寒凉,“方才我们若不及时抽身,现在就能去地府当着李琛的面问清楚案发现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叶抒知道,赵缚又来脾气了。
他也大概摸清楚了这位少爷的脾气秉性,这种时候不跟他对着来是最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