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歧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他也总是尽量顺着赵缚的意思来,避免争吵也是避嫌的一种。
于是将所有的行囊都收拾好后,赵缚便钻进了马车里。
这次他倒是学会心疼人了,没再让叶抒驾车,而是专门花了五十两银子请了个车夫,可经历那那种尴尬的事情,叶抒根本就没心思坐进车里。
与其和赵缚坐在狭小的空间里大眼瞪小眼,他还不如和车夫坐在外头赏赏雪。
赵缚坐了一会,也没见叶抒进来,直到外头传来了车夫赶路的声音,他才撩起帘子看过去。
见他和车夫并排坐在一起,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已经冻得通红,赵缚忍不住骂道:“贱骨头。”
话音落下后,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叶抒,便赌气般地放下了帘子,坐回了车里。
叶抒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
车夫倒也是个通透人,“你们这是吵架了吧?听叔一句劝,你赶快进去哄哄他。”
叶抒:???
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吧?怎么又要哄哄他了?
叶抒一头雾水。
耳侧传来车轱辘的吱呀声,以及被积雪压弯的树枝断裂的声音。
赵缚坐在马车内,手中抱着一个暖手的炉子,倚着头闭目养神。
他在分析着近期可能会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当前的局势。
太子估计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也不知他那二皇兄和老七,有没有急得夜夜不能寐。
毕竟监国之权落到了赵胤礼的手中,他又贵为太子,有母氏一族的帮扶,如果没有其他什么意外,这个位置是很难撼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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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崇明宫。
底下的人前来向赵文巍汇报,他这才知道,赵宗彦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尤其是他得知赵宗彦也派了人前去暗杀赵缚时,他便暂时压下了自己的打算,若赵宗彦能得手杀了赵缚,那这件事便能成为一个很好的筏子,帮助他扳倒赵宗彦这个竞争对手。
他的好父皇,大概是自己夺嫡时斗得太过激烈了,如今年迈了竟开始注重亲情了,若是他知道赵缚死在了赵宗彦手中,哪怕父皇根本就不重视赵缚那个野种,赵宗彦也逃不了责罚。
“由着他去吧。”赵文巍摆了摆手,挥退了下人。
“殿下怎么不将此事捅到陛下那去?”身旁的侍卫不明白赵文巍为何发现了这等大事,也压着不上报,但作为下属他也得为了自己的主子着想,于是壮着胆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