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前锋军的大营,顾萧仪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恭迎王爷,恭迎王爷。”闻讯前来迎接顾萧仪的将领跪了一地。
“诸位将军客气。”顾萧仪赶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王爷可有受伤?”众将又纷纷问道。
顾萧仪藏起受伤的手,摇了摇头:“没有受伤。”
楚君有些不放心的看向自家主子,顾萧仪中毒的事情,他们随行的人可是都知道的。
顾萧仪就是失踪了一天,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也不关心身体里的毒。
“主子?”楚君疑惑的唤了一声。
顾萧仪一个眼神就制住了楚君,楚君只能默默的低头。
“我们先回雍阜,辛苦各位日夜守候,也劳各位担忧了。”顾萧仪朝着众将领,行一个军礼。
“王爷,客气!”众将回礼。
滁州。
辛棠端坐在府衙明堂之上,顶着谢殊的脸俯视着底下那些官员,虽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心头依旧没底,只能学着谢殊微微勾起嘴角露出危险的笑意。
“督公,那日确实如下官等所见,有石兽从水中出,口衔宝剑。”滁州知州跪在下首冷汗直冒,一边用自己官服的袖子擦着汗,一边颤巍巍的开口说道。
“只是后来突发大水,仅仅三个时辰就把祥瑞给淹没的。”滁州知州随后又结结巴巴的补充道。
月前,嘉兴帝寿辰,滁州西河有一石兽口衔宝剑,露水而出,石兽威严,栩栩如生,剑身遇水不锈,隐隐有寒光。
滁州百姓大胆,进前一看,只见宝剑上刻着几个字,大齐兴。
滁州知州大喜,当即写折子入京告知嘉兴帝,结合自己的梦境,嘉兴帝以为天降祥瑞,国泰民安。
于是嘉兴帝便下旨让谢殊前往滁州,一是代天子巡视滁州,二是将这个祥瑞带回京都。
结果等谢殊到滁州的前一夜,突然降雨,仅三个时辰,祥瑞便被淹没了,而后滁州知州立刻派人去打捞,至今日一无所获。
辛棠正好趁着这个借口,一连几日都待在驿站不出来,吓得滁州知州战战兢兢好几日。
今日是再不出来就说不过去了,于是辛棠只好出来看看。
“那才是怪事呢?秋日里哪来的这般大的雨,许知州,你可莫要诓骗本督。”辛棠学起了谢殊往日里,在宫里与宫人们说话的语气。
许知州的手立刻就抖了起来,他又回头看向自己身后那些手底下的官员,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