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盛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连爬带走的往前一个踉跄,跟上薄宴的步子。
“什么馅的?”盛涯死皮赖脸的跟上去,搭上薄宴的肩。
“我现在想做人肉馅的。”薄宴停住脚步,看着落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
盛涯马上把手拿开,然后冲着薄宴露出一个温和至极的微笑。
饺子有两种馅,一种是猪肉白菜馅,一种是茭白鸡蛋馅的,一种香,一种脆爽。
薄宴也是一个人,在通风的外厅置了一个火炉,一个人和面包饺子,包到一半正准备煮饺子,就听见暗卫汇报,门口坐了一个人。
打开门一看,是盛涯,顶着一头雪,缩成一团,不知道装可怜给谁看。
“有酒呀!”盛涯吃了两只饺子就看见,炉子旁边,还有酒。
薄宴没有理他,而是继续吃自己的饺子。
“喝一杯?”盛涯又问。
薄宴却是冷哼一声,看着盛涯:“你记得你是怎么把我骗上床的吗?”
盛涯立刻敛去他那一脸笑容,他记得。
那也是一年年节,一家人吃过团圆饭后,便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守岁。
他那个时候惦记着薄宴的美貌,他想看看把人衣服扒开,团成一团,揉的红红润润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他抱来两坛子酒,将薄宴连哄带骗的灌醉,最后骗到了床上。
第二天,他很高兴,因为他餍足之后,兴致满满。
薄宴却在床上红了眼眸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自己喝。”盛涯心里其实是苦楚郁闷的,本来过年是阖家团圆,他却只有一个人,唯一一个有牵连的人,还十分不待见他。
一醉解千愁,反正年节上下,左右无事,醉一场又如何。
到了深夜,盛涯已经大醉,醉了想必薄宴就不会赶他走。
薄宴也确实没有赶他走,醒来的时候他甚至躺在薄宴的床上,怀里还搂着薄宴这个人。
盛涯吓得一个激灵,直接坐了起来,然后努力的回想昨晚,他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今日年节休沐,可以睡个好觉,你最好安分一点,别逼我动手。”薄宴被盛涯猛得坐起来,掀开被子,灌进的冷风给冻醒了,眉头一皱不耐烦的说道。
盛涯瞬间冷静下来,要是他昨天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只怕此时已经在门口冻成了冰雕。
于是盛涯又重新躺回薄宴身边,他转身搂住薄宴,将自己的头埋进薄宴的脖子里,贪婪的汲取薄宴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