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呈脑子完全是宕机的。
……
季老爷子自打认定由他来继承家族后,对他的要求就开始变得非常严苛。
他和季之霖所受到的教育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季之霖还有一个完整的少年时期的话,那他可能一天轻松的日子也没过。
数不清的名利场应酬使他根本没有时间把心思放在个人情感上,再加上与生俱来的洁癖,使得他虽然年纪轻轻,可在某些方面却非常古板和保守。
外界一直觉得季郁呈骄矜冰冷的程度令人发指,可能有一天和人在床上也只解裤链,而不解衬衣和领结。
这种揣测不是没有道理的,就连季郁呈都这么认为。他憎恶一切与旁人肌肤相贴的行为,光是想想都让他浑身不舒服。
但现在……
季郁呈瞳孔地震,他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失去了贞节!
怀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那只乱摸的手仿佛轻扫的羽毛,在季郁呈两年没和任何人肌肤接触过的胸膛上激起了一层层的麻痒感,扫过之处血液汇涌。
那只手摸完了胸,还随随便便地伸向了季郁呈的腰间。
季郁呈气得咬牙切齿。
他是个植物人没错,但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
如果季郁呈现在能动,他会立刻把宁绥掀下床,然后立刻去冲个冷水澡。
可他不行。
宁绥摸了会儿,忽然不摸了。
他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离身边的人稍微远了点儿,小声道:“好害羞啊……”
虽然知道老公是个没有知觉的植物人,即便醒来也不会知道自己深更半夜的行为。
但身边这具身体即便躺了两年,也仍然保留着成年男人优雅完美的曲线,可见事故之前,季郁呈一定是个非常自律的人。
这导致他摸着摸着,把自己给摸得有点晕乎乎的……
季郁呈只想要冷笑。
你害羞,我看你放浪形骸得很。
坐着帆船一个浪头打下来,季郁呈有点燥意。
片刻后,身边的人缓了缓,重新贴过来。
令季郁呈没想到的是,宁绥体温烫烫的,呼吸一颤一颤,竟然像是真的害羞了……
他身上的气味有种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倒是不像别人那么令人讨厌。
还没等季郁呈去思考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洗衣粉,宁绥忽然伸手,蠢蠢欲动地向下。
季郁呈:“……”
宁绥舔了舔唇。
男人总在大小方面有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据说这位季大少爷没出事故之前身高将近一米九,不知道那里的分量怎么样。
如果掌握尺寸,不仅算肢体接触,还算信息接触,获得的钱只会更多。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别把植物人不当人。
季郁呈简直气急败坏。
然而宁绥的手探到一半,还未抵达终点,却不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