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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第3页）

靳炎听到这一切，心急如焚。一只混种妖趁机咬住他的手臂，剧痛让他差点松手。就在这时，他胸口的玄猫图腾突然发热——是血脉契约传来的强烈情绪波动。沈萧然在求救！

不顾危险，靳炎爆发全部力量，短刀化作金色旋风将混种妖暂时逼退。他冲向光幕，用染血的双手按在上面：＂沈萧然！＂

光幕另一侧，沈萧然已经被白瑾瑜逼到法阵中央。骨刀架在他脖子上，强迫他跪在水晶容器前。

＂最后一步，＂白瑾瑜的声音因过度兴奋而变得扭曲，＂自愿献祭。＂

沈萧然突然抬头，金瞳直视靳炎。通过契约，靳炎听到了他无声的讯息：「相信我。」

下一秒，沈萧然主动将手按在了水晶容器上！灵珠印记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顺着他的手臂流向容器中的碎片。白瑾瑜欣喜若狂，松开钳制去接引那股力量。

就是现在！沈萧然突然暴起，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铜钱扔向法阵中心。铜钱接触血红符文的瞬间，整个法阵剧烈震动，光芒变得不稳定。

＂不！＂白瑾瑜尖叫，＂你干了什么？！＂

靳炎抓住机会，用尽最后的力气撞向光幕。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轻易穿透了——沈萧然的干扰起了作用！

＂靳炎！＂沈萧然想跑向他，却被白瑾瑜从背后刺穿肩膀！

世界在靳炎眼中变成了慢动作。他看到沈萧然倒下，看到白瑾瑜举起骨刀准备致命一击，看到月蚀达到顶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血脉深处涌出。

玄猫图腾脱离皮肤，在空中形成实体。靳炎的速度快得留下残影，在白瑾瑜刀落之前撞开了他。两人滚作一团，骨刀在混乱中刺入了白瑾瑜自己的腹部！

＂咳咳。。。＂白瑾瑜难以置信地看着腹部的刀，＂不可能。。。玄猫怎么可能。。。＂

靳炎没空理会他，踉跄着跑到沈萧然身边。小狐狸脸色过于惨白，肩膀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但还活着。

＂坚持住。。。＂靳炎撕下衣角为他包扎，＂岚叔马上就到。。。＂

＂靳。。。炎。。。＂沈萧然虚弱地指向他身后，＂小心。。。＂

靳炎回头，看到垂死的白瑾瑜爬向法阵，用血手重新绘制符文：＂你们。。。阻止不了。。。父亲会。。。＂

＂父亲？＂沈萧然挣扎着坐起来，＂周玄？＂

白瑾瑜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他给了我永生。。。而你们。。。＂话未说完，他的身体突然开始崩解，化为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教堂陷入诡异的寂静。月蚀逐渐结束，法阵的光芒也随之熄灭。靳炎紧紧抱住沈萧然，感受着他微弱但稳定的心跳。

＂结束了？＂沈萧然轻声问。

靳炎摇头：＂只是开始。白瑾瑜临死前说的话。。。周玄可能已经。。。＂

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靳岚和特勤组打断。医护人员迅速接手了沈萧然，而靳岚则面色凝重地检查法阵残留。

＂你们做得很好。＂靳岚拍拍侄子的肩，＂但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白瑾瑜只是棋子，真正的幕后。。。＂

＂周玄。＂靳炎接上他的话，＂他给了白瑾瑜永生？什么意思？＂

靳岚摇头：＂先回去治疗。明天长老会将召开紧急会议，我们需要所有证据。＂

回程的救护车上，沈萧然蜷缩在靳炎怀里，九条尾巴无力地垂着。虽然伤口已经止血，但灵珠之力的消耗让他虚弱不堪。

＂靳炎。。。＂他轻声唤道。

＂嗯？＂

＂如果。。。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沈萧然的声音越来越小，＂别管什么计划。。。直接带我走好不好。。。＂

靳炎心头一颤，低头吻了吻他的银发：＂好。＂

他轻轻拨开沈萧然后颈的头发，露出那块最柔软的皮肤。玄猫图腾在指尖亮起微光，靳炎用最古老的仪式在那里留下一个永久印记——两族联姻的最高誓言。

＂以血为誓，以魂为契。＂他低声念道，＂日月同辉，生死与共。＂

沈萧然在他怀中放松下来，嘴角挂着安心的微笑。车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为两人镀上金色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