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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3页）

沈萧然充耳不闻，金瞳中只剩下裂隙的方向：＂靳炎，等我。＂

银光一闪，他如流星般冲入裂隙！

。。。。。。

黑暗。无边的黑暗。

靳炎感觉自己正在消散，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都在被这无尽的虚无吞噬。这就是死亡吗？他模糊地想。至少。。。沈萧然安全了。。。

＂靳炎！！＂

熟悉的声音。不可能。。。是幻觉吗？

一道银光刺破黑暗，沈萧然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的九条尾巴燃烧着，照亮了小片区域，但火焰正在迅速减弱。

＂白痴狐狸！＂靳炎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你来干什么？！＂

沈萧然游到他身边，紧紧抱住他正在消散的身体：＂带你回家。＂他吻住靳炎的唇，灵珠从自己胸口缓缓浮出，悬浮在两人之间。

＂灵珠。。。真正的用法。。。＂沈萧然在亲吻间隙轻声说，＂不是牺牲。。。而是。。。＂

爱。这个字没有说出口，但靳炎懂了。灵珠开始旋转，散发出柔和的金光，照亮了两人的脸。在这光芒中，靳炎看到了一切——

九尾狐与玄猫的两位先祖，为了对抗影猫入侵，自愿将心脏炼化成灵珠。不是出于责任，而是因为爱。只有真心相爱的宿主，才能激发灵珠真正的力量。

金光越来越强，逐渐充满整个裂隙。影猫们的惨叫从远处传来，但靳炎已经听不见了。他的全部感官都被沈萧然占据——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眼中那份跨越了二十年的执着。

＂我不会再失去你了。＂沈萧然的声音带着哭腔，＂绝不。＂

金光爆发！

。。。。。。

晨光透过破碎的彩窗照进教堂。裂隙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地面上焦黑的法阵痕迹。白婆婆和靳岚等人或跪或站，全都盯着法阵中央那两个相拥的身影。

靳炎首先动了动，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活着。更惊讶的是，怀中的沈萧然也完好无损，九条尾巴安然无恙地环绕着两人。他们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我们。。。没死？＂靳炎沙哑地问。

沈萧然笑了，眼中含着泪：＂显然没有。＂他点了点靳炎的额头，＂不过你多了些东西。＂

靳炎摸向自己的额头，触到一个微热的印记——九尾狐的家徽。与此同时，他看到沈萧然额头上多了一个玄猫图腾。

＂灵珠的祝福。＂白婆婆走过来，声音里满是敬畏，＂两族血脉彻底融合。。。千年来的第一次。＂

靳岚扶起两人，指向教堂角落的一团黑色灰烬：＂墨冥试图逃跑，但裂隙关闭时的力量反噬了他。＂

靳炎环顾四周，影猫和黑袍人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两族的战士们在检查战场。一切都结束了，以一种他没想到的方式。

＂所以。。。＂他转向沈萧然，＂我们现在是。。。＂

＂一对额头长奇怪图案的笨蛋？＂沈萧然调皮地眨眨眼，随即被靳炎拉入怀中。

靳炎低头吻住沈萧然，吻很轻，却胜过千言万语。当晨光完全驱散阴霾时，靳炎才不舍地放开怀中人。

＂回家？＂他问。

沈萧然将尾巴缠上他的手臂，金瞳中盛满笑意：＂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