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可能的!!
沈淮瑾做过什么,关二丫知道得清清楚楚!
她恨透了他,怎么可能和他……
他们两人绝无可能!!!
想到这里,楚翊尘那仿佛被冷水浇过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些,他咬了咬牙,大步冲上前,猛地推开了房门。
关失越穿戴齐整坐在床上,见楚翊尘突然造访,挑了挑眉。
“教习进来怎么不敲门?”
楚翊尘目光快速地扫视了一遍整个屋子,最后,目光落到了略有些凌乱的锦被上。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某种奇特的气息,楚翊尘脑袋转动,直直地看向关失越的脸。
她的脸更白嫩了,白嫩中带着水润的红晕,红晕中又带着一丝淡淡的粉。
就如同被精心浇灌的栀子花。
这模样,楚翊尘再熟悉不过!
他原以为,她这美是独属于他的,可如今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关二丫,昨晚你……”楚翊尘手指握成了拳头,“你好样的!”
关失越不解地看过来。
楚翊尘只觉得心头发堵:“我满足不了你吗?嗯?他是谁,你清楚吗?他是沈淮瑾!是将你弄去做营妓的罪魁祸首沈淮瑾!!你找谁不好,你找他?!!”
关失越:“你就为这个生气?”
“不然呢?”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楚翊尘只觉得邪火从脚底往头上蹿,“你怎么能跟他?你对得起你自己吗?”
关失越笑了笑:“是我女票他,白女票。”
楚翊尘:“……”
关失越:“他那人内里肮脏得很,但身子还是很干净的。师父你放心,我没吃亏。要吃亏也是他吃亏!”
楚翊尘:“……”
关失越往门口走去:“我去练功了。昨日休息了一日,今日得抓紧时间练习了!师父,你今日不指导我了吗?”
楚翊尘:指导!一定好好地“指导”!!
于是,整整半天,关失越都在跟楚翊尘对打。
今日的楚翊尘出手格外狠辣,招招不留情,关失越原本的伤都没好,被这样一通狠训,更是伤得惨不忍睹。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关失越甚至连筷子都拿不动了。
好在下午的培训是制毒和琵琶,要不然,关失越绝对坚持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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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朱亦瑶生辰宴,关失越没有去。
蔡侍郎补偿给“蔡丫丫”的书画铺子契约已经改好了,关失越又让人给弄了个租赁合约,将铺子的经营权弄到了“陆婉婉”名下。
胭脂铺子虽交给了谢七娘打理,但关失越也不能真的当个甩手掌柜啥也不干,她忙着做店铺装修,忙着想香皂、肥皂、口红、眉笔等方子,因此,她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的。
有时候她人都睡着了,半夜醒来,想起了什么,便从被窝里爬出来,用黛笔将想到的方子写下来。
这一日,关失越和往常一样,被楚翊尘凌厉的招式打得爬不起来,就在她费力爬起来的时候,楚翊尘手掌伸到了她跟前。
关失越担心这又是楚翊尘的虚招,于是不敢贸然去抓。
下一刻,楚翊尘的手伸得更长了些,一把拽住了关失越的肩膀,将她提溜了起来。
“今日就练到这里。你去好生梳洗一番,跟我出去见个人。”楚翊尘冷声道。
“哦,好。”关失越乖巧应下,然后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屋里走去。
楚翊尘要带她见的人,自然是很重要的人,关失越忍着四肢的酸痛,快速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京都女子平常装束,便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