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和岑四娘母女二人并不知道岑骥在流沙县还置办了别院,因此,她们让车夫直接将马车赶往了军营。
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受到了无休止的盘问和阻拦。
黄氏自从儿子当了将军后,就一直被人捧着、供着,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想着在这里,自己的儿子官位最高,于是挺起了胸脯道:“瞎了你们的狗眼!
竟敢盘问老娘?!!
老娘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们!
老娘姓黄,夫家姓岑,你们岑骥岑将军,正是老娘所出!
听明白了吗?
还不快去通知你们将军,说他亲娘和他亲妹妹来了?!”
两个守卫见黄氏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的,担心万一对方说的是真的,于是两人商量了一阵,去了一个人去报信,留下来的人则继续跟黄氏掰扯。
“大娘,我们军营有规定,不允许女子入内……”
“屁的个规定!”黄氏根本就不听守卫的话,大着嗓门道,“你们这伎俩,骗骗别人差不多,想骗老娘?做梦!老娘这辈子吃的盐都比你吃的米多!”
守卫还想说什么,岑四娘比他更快:“是啊,别想骗我们!女子不能进去?呵呵!要真不让进,那那姓白的怎么进去的?”
黄氏:“是啊,白氏呢?
你把她叫出来!
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从家里面偷偷摸摸跑出来找男人这德行,到底是学的谁!
不要脸的贱、皮、子!
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骚-货!
成日只知道吸男人的……”
岑骥匆匆赶到的时候,听到的便是黄氏那粗鄙不堪的骂人话。
其说得之露骨,骂得之难听,让他听了都觉得羞耻。
有那么一刻,他真希望自己不是黄氏的儿子!
乡下人实在是太粗鄙了。
好在他娶了个善良又明事理的高门贵女,以后他们的孩子肯定不会像黄氏那样“出口成章”。
“娘!”
岑骥远远地唤道。
黄氏听到儿子的声音,这才停止了骂人,她趾高气扬地白了一眼守卫,大步朝着岑骥走过去。
岑四娘小人得志地白了守卫一眼,跟了进去。
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