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回到家时,已经快下午五点。
她推开门,脚步虚浮得像踩在云上。
她把背包扔在沙发上,走到浴室,对着镜子脱下衬衫。
脖子上的吻痕还在,红得像个刺眼的印记,旁边还有一片淡淡的牙印。
她伸手摸了摸,指尖碰到那片皮肤时,脑子里闪过子扬嘴唇贴上来的瞬间,还有他的手在她腰上摩挲的温度。
她脸一热,忙转开水龙头,用冷水拍脸,想让自己清醒,可冷水没用,她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
他的手滑进她衬衫,掌心贴着她的腰,他的吻从耳垂到锁骨,还有那句“下次我清醒点再试”。
她咬着唇,觉得自己疯了。
她是个小学老师,怎么会跟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纠缠成这样?可一想到他的眼神,她又觉得心里有什么在烧,烧得她坐立不安。
她换上白色棉质睡衣,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发呆。
她试着告诉自己,这只是意外,他喝多了,她也没真的怎么样。可脖子上的痕迹和衣服上的酒味都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她闭上眼,前几天的幻想又冒出来,这次却更清晰。
他的手不再停在腰侧,而是往下,抚过她的大腿内侧,然后更深入。
她猛地睁开眼,脸红得像要滴血。她摇摇头,心想:不能再想了,可她根本停不下来。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夕阳,心里像有两个声音在拉扯。
一个说:“你是个好女孩,这种事不该发生。”另一个却低语:“你不也喜欢那种感觉吗?”
她咬着唇,觉得自己像站在一个边缘,再往前一步,就回不去了。
晚上,晓雯发来讯息:“静雅!我哥到家了吧?谢谢你救场,他没闹什么吧?”
静雅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停在萤幕上。她想说“没事”,可一想到沙发上的那一幕,身体又热了起来。
她赶紧深呼吸,回了句:“嗯,他睡下了,没什么。”晓雯回了个笑脸:“那就好,他喝多就这样,下次我看好他!”
静雅放下手机,心里却丝毫没有放松。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子扬的影子。
她试着睡,可一闭眼就觉得他的气息还在耳边。她翻身抱着被子,心想:要是再见他,她该怎么办?
几天后,周三晚上,晓雯又打来电话:“静雅!这周末我哥又有演出,你来不来?上次你不是说挺好听的吗?”
静雅愣了一下,脑子里闪过沙发上的吻,心跳瞬间乱了。
她想拒绝,可嘴里却说:“我……考虑一下。”晓雯笑着说:“别考虑了,就这么定了!周六八点,我接你!”
挂了电话,静雅靠在墙上,手按着胸口。
她知道自己不该去,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催她。
她叹了口气,心想:就再去一次,看看他清醒时是什么样。
周六晚上,她站在黑猫酒肆门口,穿着一件深蓝色连衣裙,腰线收紧,裙摆略短,比平时多了点女人味。
晓雯跑过来,拉着她进去:“今晚人多,我哥说有新歌,你有耳福了!”静雅勉强笑笑,心里却紧张得像敲鼓。
演出开始时,子扬一如既往地走上台,皮夹克敞着,吉他挂在肩上。他扫了眼台下,看到静雅时,嘴角扬了扬。
她低头假装没看见,可心跳已经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