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顿了顿,加重了语气。
“到时候郑家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梅瓶就在我们叶家手里!或者说,是我们叶家在审讯见财起意,亦或者是存心想要构陷郑家,将这御赐之物藏匿起来。”
他摊了摊手。
“到时候,一个破坏御赐之物的罪名扣下来,再加上郑家在朝中的势力推波助澜,我们叶家就算浑身是嘴,怕也说不清了!”
叶战听完,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子!
“好个阴险的郑中!好歹毒的计策!”
“老夫差点就被那箱金子和他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这厮真还真是阴险得很啊!”
沈牧却轻轻摆了摆手,脸上又恢复了那副轻松模样。
“岳父大人息怒,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罢了,不足为虑。”
他语气中带着不屑。
“依我看,这多半是郑中自己琢磨出来的妙计,想在他爹面前邀功,未必是郑家老狐狸的想法。”
叶战看着沈牧,显然有些不解。
“贤婿,你凭什么就断定,这只是郑中那小子的主意,而不是郑权发那老东西的意思?”
沈牧咧嘴一笑。
“岳父大人,您想,诬告旁人丢失或者侵吞先帝御赐之物,这是多大的罪名?”
“这罪名一旦坐实,掉脑袋都是轻的,甚至可能株连家族。”
“郑权发那只老狐狸,在官场沉浮多年,行事何等谨慎?”
“他会不清楚这其中的风险?会用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计策来对付咱们?”
“他老奸巨猾,绝不会认为单凭一个虚无缥缈的梅瓶,就能把咱们叶家拖下水,这风险太大了。”
沈牧语气肯定道。
“也就郑中这种自以为是,急于在他爹面前证明自己的纨绔子弟,才会觉得这是个能坑害我们的妙计。”
叶战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对啊!老夫怎么没想到!
郑权发那老东西,精得跟鬼似的,怎么可能用御赐之物这种敏感的东西来做局?
这要是玩脱了,他郑家也吃不了兜着走!
只有郑中那眼高于顶的愣头青才敢这么干!
他猛地一拍大腿,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这郑中,聪明反被聪明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愚蠢至极!”
沈牧等叶战笑完后,又不紧不慢地开口。
“岳父大人,郑中蠢是蠢,但他刚才那些话,咱们却正好可以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