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什么一切安好,不过是一切如旧罢了。”雪儿轻声的道。
无名见她这般模样,轻叹了口气,正欲说话,耳边突然响起了某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雪儿姑娘,原来你叫雪儿啊。你好,我叫青子衿,是无名的朋友。”
无名循声望去,发现子衿那丫头正很热情的在跟人家打招呼。
“是我疏忽了,倒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位客人。”雪儿歉意的朝子衿笑了笑。
“没事,不用管她,你把这丫头无视就行。”一旁的无名突然来了句。
这次子衿是真的忍不了了,新账旧账一起算,狠狠的踢了无名一脚:“臭无名,你不说话是不是能死啊?”
无名见自己不但被踢了一脚还被骂,也是不甘示弱:“死丫头,你是不是不说话能死啊?”
“臭无名,你骂谁呢?”
“臭无名骂你呢。”
“对啊,就是臭无名在骂我。”子衿一脸得意的朝着无名笑道。
“咳咳。”无名无语,只得干咳了几声。
一旁的雪儿望着二人笑骂的样子,不自觉的想起了某些深藏心底的前尘往事。江湖已远,尽成过往,到最后不过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长叹。
“对了,雪儿姑娘,酒可已备好?”无名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雪儿道。
雪儿点了点头,然后便往后院走去,无名紧随其后。
“嗯,什么酒?你要做什么?”子衿跟上去后,一脸疑惑的看着无名。
“作祭奠用的酒。”无名一字一句的道。
“祭奠,祭奠谁啊?”
“已故的人。”
雪儿带着无名并子衿来到了后院。
“咦,这里怎么有一个,,”一进后院,子衿就看到了一座孤坟,但她在看到旁边无名的神情后,并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后院内尽是白雪一片,只这孤坟处没有被白雪覆盖。旁边有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坛酒。
无名径直走上前,拿起了桌上的一整坛子酒,就这样在墓边上坐了下来。先是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之后便是向地上慢慢的洒了起来。
“道长,当年欠你一壶酒,我说过的以后每年还你一壶。”话说完,无名苦笑了一声。是苦笑却又像是自嘲,是那种特别看不起自己的嘲笑。
一旁的子衿在看到这样的无名后,不禁疑惑起来。仿佛这才是真正的无名,而与自己一路嬉笑打骂的那个无名并不是他真正的样子。
这时雪儿轻声走到了子衿的身边,似乎看出来了她的疑惑:“有时候连我都不知道真实的他究竟是怎样?我只知道,这个江湖欠他的太多了。”
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雪儿走上前伸手拂去了墓碑上刚刚落下的新雪。是今年新落的雪花,落在了旧墓碑上。
子衿不明白雪儿刚才说的那句‘这个江湖欠他的太多’究竟是何意?只是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待雪儿走上前将墓碑上新落的雪拂掉后,才看清碑上刻的只有“道长”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