鸵鸟冒出一连串粗口,似乎想冲上前来给他们一脚,却被杜威及时拦住。
地上的那一小摊液体稍微振动了一下,里面包裹的黑雾与线条不断聚拢又抽出,最后又伸出很小的一根触手贴住她的手心。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允许他思考太多,只是很短暂地冒出句子。
[温度。喜欢。]
乔知遥旁若无人地握了握那根触手,抬起头,向杜威犬以真话回答:「……我回答你的问题,刚刚他的确看见了。」
在这一句之后,暗地的那只眼睛闭上了。
乔知遥抬起头:「不过,他的眼睛曾为我而缺损。如果你再这样说,我也很难继续和你们心平气和地相处。」
她又向狗头:「我不打算杀死谁。但如果你们继续这样失礼,谈话会很难进行。」
空气一瞬凝固,那是字面意义上地,凝固。
很多水滴一样的物质从空中凝结后掉在地上,形成像冰刺一样的痕迹,而当一滴水掉在鸵鸟还没动的另一颗卷心菜上时,那颗卷心菜居然毫无徵兆地消失了,就如同被某种同样看不见的东西吞进了肚子。
狗头看到了稍微地皱眉:「你也是术士?」
「……」
「抱歉。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用回答。」狗头说,「有意识的人类每一天都在减少,我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青蛙先生在掉入这里前也是术士。切尔诺本来的农场并不是这样,是他修改了这里的规则,让我们还有一个可以苟活的地方。」
说着,乔知遥听见了屋内的一道暗门传来轻敲音。
「……正
好。它来了。」
地道的暗格被人顶开,在在场十双眼睛的注视下,木板被一双黑乎乎的线条一样的爪子抓住缓缓上推。
乔知遥感受到很大量的丶收敛的诅咒在向他们靠近,来者很强,至少从人类意义上,是一顶一的强手。
「呼。外面好热。人接到了?」
在经过漫长又艰难的一阵哒哒哒后,仿佛费尽全部力气,钻出来一根长着木制粗细的黑线条双手的,半人高大小的,下端分裂出类似腿的,会裂开一条缝隙说话的……黄瓜。
……
……
……
乔知遥这下是真的有点想笑了。这个国家处处透着荒诞,无论是白昼和黑夜都是如此。
总归他们是明白要怎么破坏恐怖氛围的。
黄瓜的黑线条短手挠了一下头:「不一样啊……好怪。」
青蛙先生蹬着小腿跑过来,两只足底不知为何带着一些水渍,仔细打量乔知遥看了半晌:「你是术士…不是,异种?嗯…也不是?和『它』又不太一样。好怪,好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