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将艾草灰抹在苏婉袖口:"姐姐且看,若用三层竹甑蒸煮药汤,水汽凝在顶盖便成蒸露——可比雨水干净百倍。"
"你当是熬猪油呢?"苏婉甩着沾灰的袖子,忽然盯着院角的药碾子怔住。
那青铜碾槽里还残留着昨夜研磨的紫苏叶,此刻在秋阳下泛着奇异的靛青色,那靛青色在阳光下闪耀着,像是一颗神秘的宝石。
林清欢趁势拽过苏婉的绢帕,光幕在她瞳仁里投射出分子结构图,那结构图在她的眼中闪烁着,像是一个微观的世界。
她将帕子蒙在茶盏上,倒扣着浸入刚煮沸的药汤:"姐姐且嗅嗅,这般蒸过的药气可还冲鼻?"
白雾腾起时,苏婉突然捂住口鼻后退两步,那白雾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那蒸气竟凝成细密水珠,顺着绢帕纹路汇成晶莹水流。"这。。。这莫不是仙家手段?"她指尖沾了滴水珠,阳光下竟折射出七彩虹光,那七彩虹光在阳光下闪耀着,美丽而梦幻。
林父的咳嗽声从月洞门传来,林清欢袖口一抖,光幕立即缩成米粒大的光点,那光点闪烁着,像是一颗即将熄灭的星星。
她将掺了艾灰的烧酒泼在石桌上,火苗"嗤"地窜起半尺高,那火苗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欢儿!"林父疾步上前,沉香木拐杖"咚"地杵灭火苗,那沉香木拐杖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火苗熄灭后的烟雾交织在一起。
他狐疑地打量满桌狼藉,目光扫过苏婉袖口的艾草灰时突然顿住:"这是。。。《肘后备急方》里的火燎止血法?"
林清欢垂首绞着帕子,光幕在她掌心投射出《青囊书》残页,那残页在她的掌心闪烁着,像是一本古老的秘籍。
此时,她内心深处涌起对母亲的思念之情,母亲的音容笑貌仿佛在眼前浮现。
她故意将茶盏碰翻,让蒸馏水顺着石缝渗入父亲鞋底:"爹爹可记得,三年前您用生水洗剑伤,高烧三日不退?"
林父身形微晃,右手下意识按住左臂旧伤。
那道被生锈匕首所割的疤痕,每逢阴雨便如毒蛇噬咬。
光幕突然在林清欢眼底展开人体解剖图,她拈起根银簪指向父亲肘窝:"若在'尺泽穴'施针放血,佐以蒸煮过的药汤。。。"
"胡闹!"林父厉声打断,喉结却剧烈滚动。
他望着石桌上未干的水渍,忽然抓起女儿手腕:"这些古怪法子,可是从你娘留下的医书里学的?"
秋蝉在梧桐树上突然噤声,那寂静的氛围,让人感到一丝压抑。
林清欢腕间光幕闪烁,浮现出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神农本草经》,那本书在光幕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母亲的爱与期望。
她将父亲生茧的拇指按在自己脉搏上:"您可曾想过,娘亲标注的'露水三沸',或许正是去除水中秽物的关键?"
苏婉的漆盒突然"哐当"倒地,滚出几枚西域进贡的琉璃瓶,那琉璃瓶在地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颤抖着捧起盛满蒸馏水的瓷盏,对着日头细看:"林伯伯,这水当真澄澈如昆仑玉髓!"
林父接过瓷盏时,光幕在林清欢背后展开药材清单,那清单在光幕上闪烁着,像是一份珍贵的宝藏。
她瞥见"忍冬藤"三字泛着红光,立即指向西墙药圃:"爹爹,可否取些金银花籽来?"
话音未落,东厢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那声音清脆响亮,打破了庭院的宁静。
王管家苍老的惊呼穿透回廊:"老爷!
库房那批川贝——"
林清欢提起裙摆奔向声源,光幕在她眼前弹出紧急提示,那提示在她的眼前闪烁着,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她经过药圃时突然折返,扯下廊前晒着的陈皮塞进荷包,那陈皮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触摸起来干燥而粗糙。
王管家提着灯笼追上来,灯笼纸上还沾着未干的艾草汁,那艾草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
"小姐,这大晌午的。。。"老人话音卡在喉头。
他看见林清欢正用银剪修剪忍冬藤,叶脉间渗出的汁液竟在青石板上凝成琥珀色的胶状物,那胶状物在阳光下闪耀着,像是一颗琥珀宝石。
秋风卷着光幕投射的药方掠过他眼前,那些忽明忽暗的篆文,像极了夫人临终前写在帕子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