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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闺中好友再惊叹（第1页）

苏婉提着裙摆，脚步匆匆地冲进西厢房。

她的裙摆随风轻舞，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急切。

窗边药碾子还在簌簌滚着白术，那有节奏的滚动声，像是一首低沉的摇篮曲。

铜炉里，艾草的苦香悠悠飘散，与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交织在一起，刺鼻的味道直钻鼻腔。

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给王管家换药的林清欢。

林清欢鬓角的碎发被冷汗紧紧地粘在颈侧，那汗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她的袖口洇着靛蓝药汁，宛如一幅水墨画。

苏婉悬着的心，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重重地落回了腔子里。

＂城东米铺的伙计说你家遭了南诏巫医。＂苏婉把鎏金食盒轻轻搁在矮几上，食盒与矮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青瓷碗里的杏仁酪轻轻晃出圈涟漪，那淡黄色的液体在碗中荡漾，散发出淡淡的奶香。＂那铜铃上的＇苏＇字刻痕。。。＂

＂嘘——＂林清欢用银针挑起块发黑的纱布，银针在晨光里闪烁着半弧金芒，刺得人眼睛微微发疼。＂婉姐姐瞧这个。＂她指尖在虚空轻点，系统光幕霎时铺满整面雕花墙。

全息投影里，现代手术室的无影灯散发着刺眼的白光，与古籍里的经络图交替闪烁，那光影的变幻让人眼花缭乱。

苏婉手里的团扇＂啪嗒＂一声掉在青砖上，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投影里正演示着剖腹产的产妇如何用针灸止血，林清欢用银簪戳了戳她腰间香囊，银簪触碰香囊的声音十分细微。＂就像你上次月事腹痛，当归配艾绒能活血，但若加上青霉素。。。＂

＂这。。。这莫不是扁鹊再生？＂林父抱着药囊，缓缓站在月洞门边。

他苍老的手指还沾着冰魄石的寒霜，那寒意似乎透过空气都能让人感觉到。

他望着投影里开颅术的立体解剖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突然，他想起二十年前在苗疆见过的巫医祝由术——女儿这套秘法，倒像是把千年医道炼成了活物。

林清欢勾着苏婉的指尖按向光幕，现代抗毒血清的分子链突然化作金丝缠上她腕间玉镯，那金丝闪烁的光芒晃得人有些眩晕。＂前日王叔中的巫毒，实则是溶血性链球菌感染。＂她说着往铜盆里撒了把皂角粉，皂角粉落入水中，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就像洗衣时油渍遇碱水解。。。＂

＂胡闹！＂林父突然拍案，案上药杵惊得跳起来，发出“砰砰”的声响。

他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满，可当他看清女儿用针灸替代导尿管解决尿潴留的案例时，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转为叹息。＂若你祖父在世。。。＂老药商摩挲着褪色的药囊，那里头还收着当年太医院落选的考卷。

他的手在药囊上摩挲，发出沙沙的声音。

此时，林父的内心开始挣扎起来。

他一方面坚守着家族行医的传统观念，认为女子坐堂问诊有违常理，那些现代医疗手段不过是“奇技淫巧”；另一方面，他又看到女儿展示的现代医疗手段如此有效，心中不免有些动摇。

他想起了过去家族行医的种种规矩和传统，这些观念在他心中根深蒂固，让他难以轻易接受新的事物。

同时，他也看到了现代医疗手段在治疗病症上的优势，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暮色漫上窗棂时，室内的光线渐渐昏暗下来。

苏婉鬓边的珍珠步摇还在为心脏搭桥术的全息影像轻颤，那轻微的颤动声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惊叹。

林清欢忽然握住父亲布满药茧的手，他掌纹里还嵌着冰魄石的碎屑，那碎屑咯得手掌有些生疼。＂女儿想。。。＂她话到唇边又咽下，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铜铃内侧的刻痕。

角门铜环突然又响了三声，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苏婉捡起滚到屏风边的团扇，凤凰衔珠的绣纹擦过林清欢腕间淤青，带来一丝轻微的刺痛。＂那支步摇。。。＂她压低声音，＂游方郎中说是从乱葬岗捡的。＂檐角灯笼忽地爆了个灯花，“噗”的一声轻响，将铜铃上的人指骨照得森白。

林父望着女儿在光幕上飞舞的纤指，突然觉得药柜里那些发黄的《千金方》都在簌簌作响，那声音仿佛是古籍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