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会有人爱自己。
那老东西不爱,他亲娘也把他当成畜牲一样,更别说一个还未开窍的少年郎了。
祁乐察觉到男人的情绪变得低沉阴翳,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小心的捧住他的脸,小声唤他:“陛下……”
萧故回过神来,试探性的想要更进一步,祁乐脸上浮现出些许春意,闭上眼睛专心下来。
内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试试吧。
这天晚上,萧故破天荒般的打破在外的暴虐无道,化身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把人勾的魂都没了,直叫人在怀里喘气。
新奇的感觉还历历在唇,萧故回味般的舔舔唇瓣,侧目看向熟睡的人。
不知在想什么。
“黑化值上升……”
…………
红砖瓦砾下,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面上,冷风寂寥,万籁无声,一片肃杀之意。
侍从撑着伞站在身着白衣的男人身边,陆殇骨节分明的手把帕子按在口前轻轻咳嗽。
“公子,还是进屋内吧,小心又感染了风寒。”
男人轻轻摇摇头,眼中是带着精明的柔情,有种诡异的违和感,轻声叹息:“也不知四殿下如今怎样了。”
那萧国皇帝可算不上仁慈,杀人如麻,亲眼见过他屠杀叛军的血腥场面的人任谁不会说一句暴君,再者,这其中还有他的手笔。
四殿下如今已经不回他的信了,只会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死了,死在了那暴君的剑下;二是,他背叛了自己。
陆殇远远望着那红色高墙。
不自觉的摩挲指尖,他在怪自己?
可若是不牺牲掉祁乐,他要如何才能站在那高位,所以,祁乐是不会埋怨他的,毕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可是自己帮了他呢。
如果真的背叛了他,那就只好除掉了。
祁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杀了那暴君。
才是你的任务。
“阿璟找到了吗?”,想到那人身受重伤还敢孤身一人逃走,陆殇眉头就紧紧蹙着。
“还未,恐怕已经出城了。”
陆殇微微蹙眉,一脸的愁绪:“继续找,他身上的伤口这么重,找到之后叫人给他瞧瞧。”
“是!”
说的轻松,但这些伤口又何尝不是陆殇赐给慕容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