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月堆满了笑容,不用照镜子,就知道是一脸讨好味,没有半分骨气。
“反正不是为你,不要自作多情。”
梁度手上折扇指了指不远处演出台:“听书。”
两人不远处有个不高的台子,台子上有一张桌子,桌子里面站着一个举止略窘迫的年轻男子,应该是头回被包场紧张。
苏满月有意缓解紧张:“今天是什么内容?”
“梁,梁祝。”男子道。
苏满月脱口而出:“太不吉利了,换一个。”
“《梁祝》怎么不吉利了?”梁度翻开曲目表,随手一指,“来个《夜郎女》吧。”
吉利你还换……苏满月撅了撅嘴。
还《夜郎女》?
哼,一听就不是正经名字,估计是十八禁,殿下您可真疼下属,带下属感受长安城丰富多彩的风月文化。
她瞅一眼曲目表,发现说书人叫柳小羊。
见二人不再变更曲目,柳小羊躬身拜了拜,拿起惊堂木正准备敲,忽听外面楼梯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喧闹声。
苏满月连忙去看太子脸色。
“你去看看,我不喜欢被打扰。”
于此同时,柳小羊略惊慌道:“那个,那个,是跟我一起说书的搭档。”
苏满月问道:“你一个人可以说吗?”
柳小羊愣了下,然后点点头。
苏满月起身,抬脚来到喧闹处。
只见宝珠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些吃食,她站在上面,下面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看架势要上楼被宝珠拦住去路。
“吵什么呢?”苏满月皱眉道。
宝珠忙道:“她先吵的。”
“我叫燕燕,跟小羊一起说书的搭档,她不懂规矩拦着我。”
宝珠毫不客气拆穿她:“什么叫我拦着你,明明是你迟到,我三催五请你慢悠悠的还给我脸色,现在又说我拦着!”
燕燕赶紧道:“贵客包场,肯定是包我们两个,我不在小羊撑不起场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柳小羊清脆的声音。
“话说夜郎国有一……”
燕燕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伸手要拨开宝珠:“你别拦着路,开场了,我不在小羊会演砸的,你不要拖他的后腿。”
宝珠双眼涌出委屈巴巴的泪水,侧身就要让她。
苏满月道:“贵客不喜欢被打扰,柳小羊一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