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度跟世子比赛狩猎,输了,世子笑话梁度,嘲讽的很难听,梁度一剑刺在世子马上,马受惊狂奔,世子坠马而亡。
再然后越王不再朝见天子,宣扬梁度杀人,天子懒得计较——总不能讨伐人家吧。
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越王没事找朝廷点麻烦,比如蛊惑江夏太守作假,永和帝视而不见,只要不起兵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苏满月知道永和帝打什么主意?
一个字:耗!
既然世子死了,越王的其他儿子自当勉励之——越王新世子至今未立,后院估计很热闹。
桑青继续道:“我们对比了魏郡十来年的报告,发现每年的数据都差不多,历经好几任太守,应该不会这么有默契的作假……”
苏满月心头一个激灵。
“所以倾向于赵王长期有意识的收买封地附近官员。”
苏满月惊恐地看向梁度,这厮把她受贿的事全部抖落出来。
她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希望苏元娘赏她钱,要求不多,500两就能平账及覆盖日常花销。
梁度玩味地看着她。
“你的报告正好佐证这点,内黄县没有太多恶劣的事,若不是官吏良心未泯,那就是赵王长期花钱收买他们。”
桑青对自己的总结很自信。
官员收了赵王的钱,也就看不上百姓手头的仨瓜俩枣。
苏满月沉默不语。
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她没写。
她全家都在内黄,然后在京城告发老家的官吏,嫌爹娘命长是吧。
“赵王收买朝廷官员,图谋不轨,其心可诛。所以我提议太子去邯郸巡视,苏主簿长住邯郸,想必很熟悉当地的情况。”
“等一下。”苏满月的智商重新回到高地,“太子去邯郸这事,陛下批准了?”
桑青没想到她居然质疑自己,拂袖道:“没有!”
“没批准你蛊惑太子离京做什么?”
苏满月像看傻子……算了,还是看太子吧,这厮的敏锐性应该高于桑青。
太子理直气壮道:“还没有跟陛下说。”
“陛下对太子无有不依的。”桑青朗声道。
可拉倒吧,你想死别拖上我啊……苏满月缓了缓情绪,平静的看向梁度:“先请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