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婉清觉得自己要完。
真的要完。
她不甘心。
非常不甘心。
想她阎婉清,冰雪聪明,身手矫健。
怎么能,交代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是,以这么窝囊的方式?
被人阴,掉进陷阱里。
憋屈!
真是憋屈到姥姥家了!
阎婉清手忙脚乱的在陷阱石壁上摸索。
冰凉。
坚硬。
滑溜。
如同,绝望本身。
她不信邪。
手刨。
脚蹬。
抓。
挠。
指甲都劈了,石壁纹丝不动。
抬头望天。
一线天光,遥不可及。
像,嘲笑。
嘲笑她的,天真,愚蠢,还有……
不自量力。
阎婉清泄了气。
一屁股坐在地上。
仰头,对着那一线天光,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贼老天,你玩我呢?”
话音未落。
头顶,传来一把,吊儿郎当的男声。
“我说阎大小姐,你这是玩哪出啊?”
声音轻佻,带着三分戏谑,七分欠揍。
阎婉清一愣。
这声音……
“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