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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张缘由（第3页）

赵陵川双手一摊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答应了！”

王大军伸手道：“那咱们就一言为定！”

赵陵川上前紧紧握了道：“一言为定！”

赵陵川命运的齿轮，从这一刻开始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尽管他此刻对王大军的身份依然拿不准，但隐隐感觉这位王大军绝不是官方介绍的省住建厅二级巡视员。

冯世荣正在麻将桌上输红了眼的时候，范文华忽然打来了电话。

“世荣，你现在在哪儿？”范文华在电话里直接问道。

“八万！”冯世荣一边将手中的牌打出去一边道：“范县长，有什么事，你指示。”

范文华一听冯世荣又在麻将桌上，气就不打一出来，不客气道：“我说老冯，你是怎么回事，我说你多少次了，不要没事就跟一帮企业老板打麻将，影响多不好！”

冯世荣掂了掂肥硕的肚子，嘿嘿道：“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就这点爱好，要是不让我摸两圈，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另外，我给你说，自从你上次说不让我跟企业老板打麻将以后，我就再没找他们。今天是个几个局长在一块玩两圈，都是自己人，没事的。”

范文华鼻子冷哼一声，也不再追究冯世荣打麻将的事情，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你要是能腾出手，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

冯世荣正要问什么事，范文华那便就把电话挂断了。

冯世荣不免感到扫兴，站起来道：“你们几个先玩，二老板叫我有事，我去看看什么事。”

一块打麻将的几个人，便将刚才赢冯世荣的钱，又重新装进了冯世荣的手包。

冯世荣马上拉着脸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老冯玩不起吗？”

有人就笑笑圆场道：“冯县说的这是哪儿话，大家一块娱乐娱乐，谈钱多伤感情。”

冯世荣便在那人肩膀上拍了拍道：“这次就不说了，下不为例啊。下次，输多少算多少，谁也不许懒账。谁赖账谁是王八蛋！”

冯世荣说完，夹了手包转身便往外走。

夏日的街市，虽已是夜里十点多钟，依然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冯世荣驱车赶到县政府，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发现只有范文华的办公室亮着灯，就直接走了上去。

敲门而入，范文华正坐在电脑前浏览网页，见冯世荣进门，便将网页全部关掉了。

“输了赢了？”范文华看着冯世荣问道。

冯世荣咧嘴笑了一下道：“就是玩玩，也玩的不大，三块五块的，打一晚上也没多少钱。”

“都有谁？”范文华接着问道。

冯世荣想了想还是将在场的人全说了一遍。他知道，这种小事隐瞒毫无意义，说不定早有人向范文华汇报过了。现在的人，你根本拿不准谁是谁的人，谁会干出什么事。据传言，县里这些重要局办委一把手和乡镇党委书记的行踪以及每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明海书记都一清二楚。至于范文华这里，即便不会像明海那样掌握的那么全面，恐怕也差不多。所以，有时候领导问你干什么去了，跟谁去了，其实并不是想知道你的行踪，而是考验你是不是忠诚。

范文华今天似乎对这一切都不那么在意，说完便在桌子下面拿出一个手提箱放在桌子上，又在上面拍了拍道：“老冯，这是你上次放在我这里的东西，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也从没有打开过。现在我原物奉还。你拿回去吧。”

冯世荣脑子不由嗡的一下，看着那个手提箱，一年前的情景马上出现在面前。

一年前，忽然有一天，范文华把他叫到办公室，半天一句话也没说。

坐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了，冯世荣实在坐不住了，就问范文华是不是有什么事。

范文华却笑笑说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他过来坐坐。

傻子也知道，叫人过来坐坐可不是干坐坐，要么安排工作，要么研究事情，哪儿有把人叫过来啥也不说真坐坐的，何况一坐就是一个多钟头，谁受得了。这不是戏弄傻子吗。

冯世荣多少有些火，但也不好发作，就没话找话跟范文华搭茬说话。可范文华好像并没有心思跟他谈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

冯世荣就这样又尬聊了大概半个小时，实在坐不住了，才站起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