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单挑一边的眉头,呼吸在空气中凝滞短瞬,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说?”
许诺面不改色地滴了点水到水彩色块,“你这些招数,前辈们都玩烂了。”
她并不是夜郎自大。
从小到大,许诺从不缺追她的人,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只是追她的人阶级在变化罢了。
江怀彻狭长的眸子半眯,侧头靠近,身上混着好闻的果子酒香,独属于男性的热浪扑面而来。
“那我是诺姐睡的第几个?”
听到这句话,许诺没忍住拽紧手中的滴水笔,撒了一大堆水出来,有几滴恰巧落在她的牛仔包臀裙上。
“记不得了。”她眼睛下意识地朝右下方看,故作平静,用干净的画笔吸附多余的水分。
她一说谎,心脏就会跳得很快。
作为快奔三的女人,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在昨天才初尝男女之事的话……
太丢人了。
江怀彻粗壮的手拿起那张废画,凑到许诺的耳边,鼻尖比气息抢先一步碰了上去,“那我跟他们比谁厉害?”
“江怀彻,”许诺的脸颊隐隐发烫,“我对弟弟不感兴趣。”
“可我对姐姐感兴趣。”他又靠近了一分,看似无害的小狗眼里只装下了许诺一人。
沈姚那句“一副被人包养的样”,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许诺心中警铃大作。
她不会,是被当成预备提款机了吧?
自己还有那么多债要还,哪里来闲工夫去包养个小白脸?
就算要包养,那也得等到她四十了再说。
“我和你不可能,你放弃吧。”
许诺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收起来,撂下干瘪的一句话,牵着香肠一股脑就跑走了。
江怀彻薄唇抿了抿。
他的手机隔着裤包震动,瞧清屏幕上显示的“林河”两个大字后,他戴上卫衣帽。
“说。”
“明天就是老爷子的生辰宴,我觉得您还是……”
“回不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