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
实在是骚。
许诺连忙打字:发错了。
江怀彻:?
江怀彻:那你要发给谁?
许诺:我是说发错图了。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一只乌龟,此时此刻可以缩起来,永不见天日。
她现在的尴尬程度不亚于青春期的小男孩邀请朋友来家里玩,结果被对方发现了藏在床下的光盘和杂志。
良久,江怀彻才发来一句:到家了吗?
许诺感谢江怀彻的不烧之恩,简单地回复:嗯。
江怀彻:早点休息,晚安。
许诺:晚安。
还好,结果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
还没高兴两秒,屏幕上滚了下,江怀彻发来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表情包。
紧接着就是简洁的四个字:我没发错。
这晚,许诺难得的做了个清醒梦,睡得很不好。
梦里她和江怀彻在一起了,在他们的一周年纪念日上,男人牵来了一名和她长相极其相似的女人。
他说,“许诺,你一直只是个替代品,现在她回来了,我不需要你了。”
接着,江怀彻牵着他的白月光越走越远,她想追上去却只能在原地跑动,不停地跌跤。
许诺是被这个梦吓醒的,醒来时浑身都汗涔涔的。
真是个可怕的噩梦,不过也有些合理。
她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
就像沈姚和Z先生一样,无论男女,对对方无缘无故的好肯定是有缘由的。
若他们不是故人,那其中一人多半带上了故人相。
接下来的几天她的生活恢复了平常,江怀彻也没有再出现在她周围,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直接停滞在了那一晚。
纹身店因为一个客人晒的客图在某书上再火了一把,那几天许诺接单到头晕,几乎沾床就睡,也没时间去想江怀彻的事情。
就在今天,他们终于闲了下来,沈姚为了庆祝店铺的好业绩,常去的隔壁酒吧还在修缮当中,她换了家新开的酒吧,还专门开了个台。
一进门,他们便遇见了纹了一半身就付钱、从此销声匿迹的梁青川。
梁青川一看见许诺,面色一僵,想起上头两个人对自己的交代,捧着笑迎了上去。
“诺姐,我带你们去台上。”
梁青川毕恭毕敬地把三人领去了正中间的VIP台,态度好到让人生疑。
等男人一走后,沈姚凑到许诺耳边,轻声道,“这人怎么回事?”
祁正也认识这个梁青川,“奇了怪了,我听大家说青川哥可傲气一个人呢,怎么还对诺姐点头哈腰的。”
许诺耸了耸肩,“不知道啊,割完线就这样了。”
三人没有过多地深入这个话题,新店刚开业没多久,酒吧里人满为患,喝到半场卡座里混杂着各种人员。
有找酒喝的,也有找人蹭的。
许诺拿着冰山杯轻摇着,杯中的冰块相碰发出好听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