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彻的表情像是夹着尾巴的大灰狼。
样子爹爹的,行为却嗲嗲的。
“这种小事还要打电话什么的……”许诺难为情地扣了扣眉心,“好热,我先去换身衣服。”
江怀彻松了手,“反正只有一个月,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许诺正准备开门的手顿在把手上,良久才吐出一句,“知道了。”
依赖,本是一段亲密关系中再寻常不过的一种情感表现。
可是自从她的人生变得一团糟后,她就彻底失去了这个依赖的能力。
就连沈姚,只要对方不主动问,她也不会主动说。
她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轻易将某个人当作自己的精神依托或者是支柱。
没有谁有义务可以陪你一辈子。
你真正能依赖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她现在真的很厌恶自己的这些心理。
就像江怀彻刚刚说出的那些话,普通人的第一反应至少是感动。
她却截然相反,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这句话的保质期。
总之,只有一个月而已,这段时间一定要让他彻底死心。
许诺深吸一口气,将这些沉重的话题从脑海里一并驱逐,进房间换了身衣服。
出来时,江怀彻找不到换的衣服,索性干裸着上半身,勤勤恳恳地打扫着客厅的卫生。
江怀彻听到了许诺的脚步声,微微偏了下头,“晚上随便做了点,明天我去买菜。”
许诺抿唇,回想今天下午才在互联网取到的真经。
“辛苦了。”
她落下三个不轻不重的字眼,像条咸鱼般躺在沙发上,笔直的双腿随意地交叉,搭在沙发的一侧扶手,膝盖上的伤口才室内光的照耀下更加刺眼。
她拿出手机,心不在焉地刷着某书,时不时就瞟一眼正在辛苦劳作的男人。
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
想到这里,她犹豫地点开了沈姚的对话框。
还得询问一下道中人。
许诺:1。
沈姚回复迅速:11。
许诺在对话框里来回删删减减,还是没能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沈姚显然等得不耐烦了,粗暴地来了句:许黛玉,我猜你现在眉头肯定皱成一团。
沈姚: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是不是想问感情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