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璟山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说过,她经不起你折腾。”
江怀彻用手指旋着杯子,每个边边角角都充分地烫在茶水里。
南璟山见对方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双手攥成拳,“你太自私了。”
自私。
好一个自私。
江怀彻手上的动作停下,浓眉压上黑眸,掀开眼皮盯了眼南璟山。
“你所谓的喜欢,就是强行带她到一个她根本没办法适应的世界!”南璟山越说越激动,桌上的碗筷都被他的动静所震动。
与他相比,江怀彻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起伏。
“她不需要适应。”江怀彻继续涮洗手上的餐具。
“强词夺理!”南璟山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惊动了身旁的顾客。
他们和看怪人似的瞧了眼南璟山,又被他身上的戾气所恐吓住,收回了视野。
南璟山平复了下情绪,重新坐回椅子上。
江怀彻将烫好的碗筷摆正,放在许诺坐的位置前,“南璟山,你这次回国,没去看看南立栩?”
南璟山一听到“南立栩”,瞳孔微缩一瞬。
南立栩,他名义上的大哥。
同父,但异母。
他想起那天在咖啡馆收到的信息,十指攥紧,嘴巴几度张合。
他一回想起昨天和南立栩吃的那顿饭就浑身不适,几番想要呕吐。
本以为是自己在哪里疏忽了,才导致自己回国的消息传到了南立栩耳里。
没想到……
“是你!”他极力克制身体还是忍不住地因愤怒颤抖。
这家伙确实如传闻那样手段狠戾还致命,竟然能想到搬出南立栩来威胁他。
恐怕南家当年试图压下的那些事儿他也全都知道了。
江怀彻深邃的眸子隐藏若干情绪,“我不懂你的意思。”
“卑鄙无耻!”南璟山说话时几乎每个五官都在用力。
空气静滞一刻,只剩下其他乘客碗筷碰撞和交谈的声音。
“江怀彻,你就不怕我把你做过的事全都抖出去?”南璟山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让她知道你是个心眼多么脏的人。”
“心眼的确不干净,”江怀彻抿了口杯中粗茶,“但对许诺,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