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上前,轻轻撩开阻拦他视线的门帘,对上那双眸子。
“你长得,还挺标致。”
不知多久,许诺清醒过来,眼皮子沉重得险些睁不开。
刺眼的日光沿着窗帘缝洒进房间,雨声更替成鸟叫声。
她总觉得自己做了一夜的梦,但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充好了电,放在她的床头,仔细一看马上就到和客人约的时间了!
她慌乱穿上拖鞋,推开房间门,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家具和摆在桌子上的午餐三件套。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没办法只能含泪舍弃,牵着香肠快速跑到了纹身店。
许诺喘着粗气,推开纹身店,还算安全上垒。
沈姚正在用美甲棒打磨着指甲的边边角角,一抬头就瞧见许诺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
“哟喂,许小诺,你真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再跌倒。”
许诺还没从这段空腹有氧中缓过神,只能用眼神回应沈姚。
……
另一边,江怀彻侧倚在单人沙发上,看着面前身着夏威夷衬衫的男人还在嗦粉,桌上还燃着半截没抽完的烟。
“桌子上是伴手礼,你拿两份,给陆廷琛带一份。”他嘴里还含着粉,说话含糊不清。
要不是门外写着“咨询师陈鑫”五个大字,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人是名心理医生。
“江怀彻,不是我说,我这新找的这家馆子酸辣粉真是绝了,你要不要来份?”
江怀彻食指点着扶手,“陈鑫,我的时间很宝贵。”
陈鑫不屑地哼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就代表你这次发病的严重程度值得这么宝贵的时间。”
他说得确实没错。
除了私下聚会喝酒,严格意义上来讲,这还是江怀彻第一次主动、单独来找陈鑫。
江怀彻双手交叉放在腿上,静等陈鑫嗦完桌子上的所有粉。
陈鑫酒足饭饱后,抽出两张纸擦了擦嘴角的油汁,“把发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其实陈鑫并不对所有患者这样“粗神经”,只是江怀彻这种着实稀奇。
简单来说,就是极其不听话的病患,严重损他的医道,伤他的自尊心。
有时候让他觉得这个患者已经无药可救了,有时候又觉得好得彻底了。
说句没医德的,要不是亲眼见证过江怀彻发病时的样子,他还真会觉得江怀彻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