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没想到沉默这么久的江怀彻,开口吐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他怕。
许诺的五指不由得收紧,轻捏住了江怀彻,没忍住笑出声。
“有什么好怕的?”
“怕你再也画不了画。”江怀彻没敢抬头。
怕你没机会实现你的梦想。
但这句话被江怀彻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许诺的手指僵住,强烈的酸楚感自鼻尖而起,迅速窜满了整个鼻腔,刺得眼圈直接红了。
尽管江怀彻没看她,她还是瞥过了头,轻声抽了下鼻子,“好了,你们怎么一个二个都讲那么沉重的话,我这不是都好好的吗?”
江怀彻这才抬头,隔着发丝对上了许诺的眸子。
千言万语都汇在了这一刹那的对视中。
暖意沿着指节而发,穿过整个掌心扣入她的指缝。
抓得很牢。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确认许诺是真真实实地呆在身边,而不是什么幻象。
许诺盯着和江怀彻紧扣的指间……
等等!
方才被煽情蒙蔽了双眼,都没发现自己对眼前这男人已经有了适应力。
甚至现在已经不是在屋内,她还是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的温柔。
许诺正想抽手,却反被江怀彻加深了力道。
控制在刚好可以锁住她,但也不至于弄疼她的程度。
许诺的耳根被这简单的举动煽得直冒粉色,忍不住轻咳两声。
“今天,今天是特殊情况,以后在外面还是注意点。”
这句话说得没太多的底气,一时间不知道是说给江怀彻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江怀彻冰封的五官融化了下,嘴角微微上勾,“嗯。”
门外,沈姚的耳朵死死地贴着病房门。
“怎么什么都听不见啊?”沈姚反复调整位置,穿着厚底子鞋的脚翘得老高。
陆廷琛微微皱眉,一只手抓住了沈姚的手腕往电梯拖,“行了,这房间质量挺好的,他们就算在里面打起炮来你都听不见的。”
“你他妈!”沈姚挣扎着,“欸欸欸,好说歹说我也是个姐,你这么逮着我不尊重长辈!”
陆廷琛脑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