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大半碗粥后,许诺盯了眼时间,自从那天袭击后已经过去了快三天。
恐怕这几天都是祁正一个人在镇守纹身店,估计都累成三头六臂了。
老实说,这次还是她这几年头一次进医院。
尤其是变穷了之后,许诺才明白,穷人是没资格随便生病的。
正所谓小病不用治,大病治不了,咳了喊娘,烧了硬抗。
她又环视一圈自己的住的这间病房,设施齐全,还是单人病房。
恐怕不是很便宜。
她咽了咽,这要再呆下去,自己这个月的小荷包很有可能就撑不住了。
“江怀彻。”
江怀彻刚给许诺剥好一个煮得刚刚好的溏心水煮蛋,“怎么了?”
“这几天谢谢了,一会儿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她顺手就接过了江怀彻手中的鸡蛋。
江怀彻沉声,“又要赶我走?”
啧。
这男人怎么老是曲解她的意思。
“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一会儿就去办出院手续了。”许诺轻咬蛋白,一股蛋香味在口腔中绽放。
江怀彻眉头微蹙,在眉心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医生说,你还需要再在医院观察几天。”
许诺摆了摆手,“医生有时候说话就是比较喜欢大惊小怪,我现在精神可好了。”
江怀彻收拾好桌上多余的残渣。
他知道,现在跟许诺说什么也没用,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强制不允许她出院。
“好,一会儿我送你。”
不如退一步,反正自己也能一直看着她。
许诺嘴里含着一个小笼包,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床边的手机疯狂震动着。
许诺忙擦干净手,见屏幕上亮着“沈姚”两个大字,接通。
一接通,迎接许诺的是死一般的沉默。
“沈姚?”许诺有些着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就在许诺准备要报警时,那头传来沈姚近乎呆滞的声音。
“我昨晚,好像把小彻的朋友睡了。”
许诺一怔,“哪个?”
“陆老板,”她咽了咽,“还有个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