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想推开他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暂时保持这个过近的距离。
“到底发生什么了?”
江怀彻见许诺并不排斥,更加肆无忌惮了些,将脑袋垂在许诺的肩上,“在关心我?”
许诺扭头,“你爱说不说。”
“我说。”江怀彻长臂将她抱在怀中,力道不大,却占着受了伤的好处,让许诺不敢动弹,“我跟别人打了一架。”
许诺:?
江怀彻一个之前几次在他头上闹事儿都没有还手的男人,现在跟她说他跟别人打了一架?
“这是实话?”
江怀彻微微侧头,鼻梁擦过许诺软软的耳垂,“诺姐,在你心中我就那么没骨气吗?”
“只是很意外,你脾气这么好还会打架。”许诺尽可能挪开了点距离,但这一下被江怀彻弄得更是心头痒了。
他,脾气好。
江怀彻没忍住笑。
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脾气好。
慢慢地,许诺觉得江怀彻的呼气声逐渐平稳,潮热喷洒在脖颈、耳根、发丝。
他收紧了怀中的空间,“抱抱我。”
怎么会有男人能表现得这么……
可怜。
许诺不由自主地抚上他唯一完好的腰身,朝江怀彻靠近了些。
看他太可怜了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蓦地,许诺手中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过分暧昧的画面。
江怀彻暗自“啧”了一声,松开了许诺。
许诺摸出手机,又是段河群。
一接通,段河群就仓促出声,“不好意思啊,许小姐,就是你可不可以看看你那个装合同的袋子里是不是有一只深蓝色的钢笔?”
“我找找。”一打开合同袋,里面确实有一只钢笔,许诺拿出端详了会儿,“有。”
段河群,“你现在在哪儿?”
许诺忙回应,“我一会儿给您拿去吧。”
猛地,许诺瞥见钢笔笔夹内部一串雕刻,瞳孔微缩。
“段…段先生,可以冒昧地问一下您这个钢笔是自己买的吗?还是别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