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为了防止自己又出现把病患的床完全占据的情况,主动请缨想坐在凳子上。
下一秒,身上强烈的重量席卷全身,许诺被完全地禁锢住在男人的怀里。
耳畔只剩下江怀彻平稳的呼吸声。
“让我再抱抱。”
他的心脏强而有力,每每跳动一下就会带着许诺的骨头轻微地颤动。
怀抱依旧温暖得过人,攥得也紧。
“以后可以都叫你许诺吗?”江怀彻轻吻了一下许诺的眼角,唇瓣擦过睫毛的时候弄得人痒痒的。
“可以。”
许诺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却被他强制钳住了下颚,轻带加力转了回来。
被迫进入了他炙热得不像话的视线范围。
江怀彻的脸不亏生得夺人眼目,在此番近距离之下,瞳眸仍旧清澈。
距离近得只能容下许诺一人。
“看着我说。”
他的指腹粗粝,却在摩挲着她颊肉的时候感受不到糙感。
莫名地,许诺定住了眼神,尽管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她还是张了口,“可以。”
江怀彻轻笑一声,啄在许诺的唇角,“那可以再说一次,喜欢我吗?”
他像是一个攒了很久零花钱,现在终于换到名贵八音盒的小孩,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扭动着八音盒的发条。
正如他现在所做的一样,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寻求着许诺的爱意。
他的眼神太过纯粹,满满的都是孩童的期待。
虽然许诺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江怀彻这样的男人总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捧在高位,时刻又流露出那股不配得感。
就像是曾经的她一样,总是将自己置于低位。
不过,江怀彻好像让她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
“我喜欢你,江怀彻。”
她回了一吻,是思考清楚后的主动,更像是对这份感情认可的印章。
后夜,许诺拗不过江怀彻,还是跟着挤上了小小的病床。
明明男人还受着伤,却还是占据了主导的地位,展开了温暖的臂弯,将她牢牢紧在怀里。
许诺这晚,睡得很踏实。
梦里有白鸽、有捧花,还有阵阵钟声。
她嘴角无意识地勾着,毛绒的脑袋不由自主地蹭着江怀彻的胸膛。
江怀彻食指的甲盖轻轻蹭着她的脸庞,勾勒着她上扬的嘴角。
“咔擦”,落下一张照片。
……
第二天,陆廷琛的电话炸了。
他昨夜宿醉一晚,和另外三个人七倒八歪地躺在自家酒吧的卡座上。
定睛一看消息,瞬间清醒。
清一色都是来自于段可欣。
他看完消息内容,火速翻开了江怀彻的朋友圈。
【与她,予她。】
配图一张女人闭着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