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体积的大小叶司澜已经能猜出,应当是姐姐的遗物,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嫁妆的线索。
看着盒子里面娟秀的字体,叶司澜就知道她没有弄错,眼前的东西的确是姐姐留下来的。
将盒子放在桌上,叶司澜动作小心的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随后翻看了起来。
本来以为姐姐这般小心保管的东西,说不定里面会有嫁妆的下落,却没想到她将所有东西看完以后,才发现这里就是几本日记还有账本,并没有嫁妆的下落。
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查看里面的东西,叶司澜就抬头看向眼前,“姐姐只留下了这个?”
听到这话,二人眸间划过一抹疑惑,“对,当初王妃留下的东西,我们从未打开过。”
如此,叶司澜才低头将姐姐留下的日记一字一句读了过去。
将里面的内容仔细看过去,叶司澜才发现这些日记大概是姐姐出嫁离家之后就开始写的了。
虽然写的断断续续,但还是能看出来姐姐当初嫁入邺王府中过的很是幸福,最开始的一年江执曲的确是真心待她。
甚至因为想和姐姐过二人世界,主动喝避子药。
二人最开始的生活便是寄情山水字画。
在尔虞我诈的京城算是难得的清流。
只不过这般事情并没能持续多久,直到宜妃娘娘去世后,江执曲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夜不归宿,平日里对姐姐的态度也变得奇奇怪怪。
“母妃病重后,我曾想请大夫来,只是母妃的病情发展的很快,一夜之间便去了。”
“曲郞开始变得很奇怪,也许是因为失去了母亲,但我能感受到,他还是爱我的,我会陪伴他走下去的。”
“曲郞说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在想要不然把药停一停,我们该有一个孩子了。”
看着那段时间姐姐留下的文字,叶司澜喉头发涩,很想告诉那时候的姐姐。
不是的,他不爱你了,他亲手葬送了你和孩子。
日记停在这里,直到几个月后才继续记录。而那个时候叶司澜发现她的嫁妆似乎被人调包了。
看日记里的内容,姐姐似乎是怀疑过江执曲,但几天之后,她又划掉了自己的怀疑。
随后姐姐便将嫁妆从王府中转移了出去。
上面的内容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叶司澜把最后一页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想要从中发现什么端倪。
奈何眼前只有这薄薄的几页纸以及上面的寥寥数语,并不曾提及最终将嫁妆放在了何处。
将手中的日记重新放起来后,叶司澜的面上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虽说并不曾从这些日记中发现姐姐嫁妆的下落,可叶司澜却更加笃定姐姐的事情并非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在她的记忆里,姐姐叶司卿也并非等闲之辈。八岁起就跟在父母身边经商了,看事看人透彻极了。
调包嫁妆的事情,若真的是江执曲干的,姐姐也不会顺利将东西转移走。
此事查到的东西越多,叶司澜反而越觉得事情犹如一团迷雾萦绕在她眼前,让她始终看不清真相究竟为何。
这般想着,叶司澜不觉悠悠一声叹息。
“姐姐,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只不过这句话叶司澜说出口的声音很低,并没有被眼前的两位老妇人听到,她们只是看着叶司澜将东西收了起来,然后拿起来一旁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