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这才正眼看向严良,他做事向来隐蔽,没人能察觉出不对劲,严良是头一个。
“你既然敢来盂县做生意,一定也是打听过的,那你也应该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好好挣你的银子就是。”
模棱两可的回答,证实了严良的猜测。
【不好,齐老板眼底藏着凶光,他怕是不只想要我们供货这么简单,他想要的是我们的命。】
笑姑手跟着一抖,要他们的命,就因为这点大米?
严老太镇定的多,她伸手握了握笑姑冰凉的手,冲她摇摇头。
严良也不打算跟他绕弯子,用那一匣子金子里,拿出两锭。
“齐老板,既然你神通广大,那正好我向你打听个事。”
“说来听听。”
严良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向齐老板。
“听闻昨日盂县发生了一件趣事。”
齐老板握着扇子的手一顿,很快他就恢复了神色。
“你说的可是那两位流民?”
严良瘪瘪嘴,“没想到盂县如此富庶之处,也有流民出没。”
齐老板看向街道上井然有序的样子,很是满意,他不允许有人打破这种平和。
“这年岁,流民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不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严良指向一旁的严老太和笑姑。
“嗐,你也瞧见了,我家刚添丁进口,老娘年纪也大了,正好想买两个仆人照顾她们。”
齐老板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更不喜欢别人给他找麻烦。
“想买仆人何必找流民,她们身份不明,难免做出什么事来。”
严良步步紧逼,“还不是我家老娘,不许我乱花钱,只道流民便宜,齐老板要是有法子,能不能?”
齐老板用扇子将金子推了回去,“这件事怕是不行。”
严良轻呵一声,“难不成齐老板自己收了那两流民?”
要不是看在严良手中的大米,齐老板根本不会跟他浪费时间。
“胡闹,盂县的规矩,非本县人不可留宿,就连是商贩也不行,又怎么会容许我私留流民。”
“看来齐老板不是诚心想做生意。”
严良作势就要离开,被齐老板一把扼住手腕。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严良不紧不慢的抽回手,“一个生意人罢了,难不成在这盂县只手遮天的是齐老板,不是溪王爷。”
“你是溪王的人?!”
严良整了整袖口被揉皱的位置,漫不经心的走到严老太跟前。
“齐老板说我是谁,那我便是谁,只是这整个盂县,能拿出这种成色的大米,齐老板猜猜谁能办到?”
【两级反转,我怎么没想到用溪王来做文章,不愧是我大舅舅啊。】
【不过也能看出,这个齐老板跟溪王有点离心了啊,看来是被逼的太紧,快要喘不过气了。】
齐老板心里慌乱,脑子却还是清醒的,他扯住严良的袖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溪王的人?”
严良反手扼住他的手腕,眼神轻蔑的瞥了他一眼。
“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