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堂堂主说道:“在下也不跟任兄打太极拳了,大伙的意思是,咱们当地,数任兄家的条件最好,所以,大伙让在下来跟任兄商量,是不是让总舵主下榻任兄府上?”
谁都知道,冯大海住在谁的家里,谁就跟他走得更近,只是别人家没自己这么好的条件,既然玄武堂堂主话都挑明了,任驲龙自然满口答应:“承蒙诸位抬举,要是总舵主不嫌弃在下住的地方寒碜,能为总舵主奉汤扫榻,那是在下的荣幸。”
任驲龙本来就打算请冯大海来家住,既然由玄武堂的堂主把这话说出来,那就更好,简直就是想睡觉,便有人送上枕头。
见任驲龙答应了,玄武堂堂主高兴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任兄作好安排,我们这就去客栈请总舵主。”
任驲龙心想,你们去请冯大海,人情你们去做,这可不行:“我看,还是我们一起去请总舵主吧,那样显得更真诚与隆重一些。”
说到这里,也不管玄武堂堂主怎么说,对外喊道:“来人啦。”
管家应声而入:“老爷,有何吩咐?”
“家里要住一个尊贵的客人,你去请示夫人,看怎么安顿。”他之所以没有告诉管家是什么样的人,那是因为在玄武堂堂主造访之前,他跟夫人正在谈这事,管家一问夫人,自然明白怎么安排住的地方。
随后,二人出门,前往客栈迎接冯大海。
冯大海弄清楚了二人的来意之后,显得有些为难:“二位的盛情,冯某感激不尽。只是,那样一来,就太叨扰任员外了。”由于是在客栈说话,他们只字不提双龙会的事,以防隔墙有耳。
任驲龙连忙笑着道:“看冯掌柜说的,你成天为我们操劳,照顾好你的生活,固所愿也,哪里说得上叨扰。何况,这是大伙的一片心意,任某哪敢违拗大伙。”
其实,冯大海那么说,不过做做样子。他在任驲龙家吃过饭,就他家的条件,啥都有人伺候,比客栈舒适百倍。
玄武堂堂主也在一旁敲边鼓:“是啊,这是大伙一致的意见,还望冯掌柜不要嫌我们怠慢。”
既然他们二人拳拳之心,冯大海也就不再装模作样:“冯某恭敬不如从命。”
任驲龙家里本来就有上好的房间,平日里天天都在打扫,管家按照夫人的意思,带着仆人丫环,没一会便收拾得妥妥帖帖。
当晚,任驲龙把玄武堂堂主和几个骨干请来作陪,办了一桌丰盛的家宴,任凌雪也来作陪。
由于有外人在场,这顿饭,冯大海只是看了两眼任凌雪,而任凌雪也是如此,二人明显是在避嫌。
打从这日起,冯大海便住到了任驲龙家,一切生活起居,任驲龙都安排了专人伺候,那份享受,客栈与之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更重要的是,冯大海每天都跟他们家的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像家里人一般。
渐渐地,任凌雪与冯大海之间不但眉来眼去的,还在饭桌人经常交谈,有的时候,反而是他们二人唱主角,其他人冷落在一旁。对此,家里人心知肚明,连任驲龙的儿媳也看出了里面的名堂,笑而不语。
这天晚饭时,冯大海示意任驲龙将下人们遣出,对任驲龙说道:“今日接到云南的消息,那边有些事要我亲自去一趟,打算明早动身。”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任凌雪问道:“冯掌柜此去,不知多久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