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还是趁现在就断的好。
床边,萧焕的眼中闪过一个疑惑,随即彻底冷下来,带着几分寒光,讥讽道,“二嫂这决绝的模样,还真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沈云汐低着头,眼泪一滴两滴的落在手背上。
三年前,她被迫嫁给萧豫时,便是写了封决绝信给萧焕,萧焕不解,连寄几十封信来,信中先是质问,而后是不解,再是发怒,最后是决绝。
同样的情形再经历一次,就好似在伤口上撒盐,心疼的更甚。
沈云汐闭着眼,咬着牙,做好一切准备等待这一切的再次降临。
可许久,她都没等到。
睁开眼看去,屋内已经空无一人,萧焕早就不知所踪。
就连门帘的摆坠都不再晃。
她心里空落落的难受,比在伤口上撒盐还要难受,像是将心剜去一块似的。
望着屋门,不知过了多久。
沈云汐突然捂着肚子,躺倒在床上,豆大的汗珠,一粒接一粒的从额上落下。
“时夏。”
“时夏……”
没一会,时夏急匆匆的从屋外跑进来。
“夫人,您……您怎么了!”
沈云汐借着时夏的力,艰难坐起身来,一股暖流从她身下流出。
是葵水来了。
“给我倒一杯热红糖水。”沈云汐蜷缩成一团,靠在软榻上。
时夏看了眼已经熄灯的厢房,知道自己是喊不动那几个小丫鬟了们,无奈叹气,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而后急匆匆去厨房点柴烧水了。
沈云汐将手捂在肚子上,有了些暖意后,疼痛减轻了些。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这个姿势坐久了有些腰疼。
她刚动了下身子,与她对着的窗外,突然一道黑影闪过。
“是谁!”
沈云汐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即汲拉着鞋下榻,朝门外小跑过去,还顺手拿了块用来镇纸的石条。
听见她的身影,时夏也着急忙慌的从厨房小跑出来,手上举着根烧了一半的木柴。
自从萧豫死后,琴心斋的院里经常有人。
沈云汐隐晦的跟赵氏提过几次,但都被赵氏搪塞过去,她怕多说后被人以为是自己不检点,所以再没说过,只是每晚将自己这屋的房门锁紧。
“夫人,您在这待着,奴婢过去看看。”
时夏将手上用来照亮的柴火递给她,接过她手上的石条,朝走廊深处走去。
沈云汐扶着门,伸脖看着。
突然,身后出现一道黑影,将她抱住。
“想了二嫂嫂这么久,今儿终于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