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我只是……”
只是想关心一下。
沈云汐缓缓低头,她这个身份,好像没资格关心。
她退至一边,让出路来。
萧焕径直离去。
对着他的背影,沈云汐突然抬头,“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床角处的蜡烛忽明忽暗的,沈云汐抬头,原来是烛芯长了,她寻了把剪刀将烛芯剪短。
看着重新明亮以来的蜡烛,她的思绪飘到了很久之外。
萧焕成婚,穿喜服一定很好看。
他那匹狮子马脾气那么臭,也不知道会不会将红绸子甩下来……
“夫人。”
时夏不知何时回来了,手上还拿着支紫毫笔。
“这是柳公子托人送进来的。”
“柳公子?”沈云汐有些不敢看这支笔,他送的珊瑚手钏被看见在萧焕手上,也不知他会怎么想。
“他可说什么了?”
时夏摇头,“柳公子的小厮送来的,只说您一看便懂。”
沈云汐看了一圈,除了笔杆上有流水落花外,再无任何玄机。
“柳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时夏问道。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沈云汐苦笑,“他在说我们不适合。”
“夫人……”
时夏心疼的看向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
“好了,收起来吧。”沈云汐收敛心绪,“改嫁过去未必有在侯府好。”
时夏拿着笔去了东厢房,准备放进那个带锁的箱子里收起来。
路过下人房时,她突然顿住,似乎有男人的声音。
时夏心中微动,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用手指沾吐沫,捅开一点,朝里面看去。
“啊!”
她惊得紫毫笔落了地,里面竟然是霜月和赵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