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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记住你握的谁的手（第2页）

“看什么看。”谢昭头也不抬，“去睡你的。”

猪崽甩了甩尾巴，悻悻地趴回窝里。

谢昭包扎完伤口，替秦歆拢好衣襟，指尖在她眉心轻轻一点。

“下回再乱来，”他低声道，“就罚你给我生个孩子。”

秦歆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晨光透过窗纸洒在床榻上，带着初秋特有的清透。胸口传来微微的痒意，她下意识地伸手去碰。

指尖触到的不再是昨日粗糙的伤痕，而是柔软干净的棉布绷带。

她怔了怔，轻轻掀开衣襟一角。伤口被妥帖地包扎好，边缘整齐地贴着药膏，连半点血渍都没留下。

灶间传来锅铲翻动的声响，混合着米粥的香气飘进来。小野猪不知何时溜进了屋，正趴在她榻边，见她醒了，立刻竖起耳朵，欢快地叫了一声。

“醒了？伤口还疼吗？”谢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粥，衣袖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还沾着一点面粉。

秦歆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耳根微热：“你……你是不是……”

“喝药。”他将碗塞到她手里，“加了蜂蜜，不苦。”

小野猪急得直扒床沿，谢昭瞥了它一眼，从袖中摸出块芝麻糖丢过去。猪崽立刻叼住，欢天喜地地跑了。

胸口又传来一阵细微的痒，像是伤口在愈合，又像是有什么更柔软的东西，悄悄钻进了心里。

领口处透出的淡淡药香，却明明白白提醒着她：昨夜有人解开了她的衣裳，触碰过她最隐秘的伤痕。

“你昨晚上不是……是不是……”她的脸像煮熟的虾，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昭突然逼近，近得她能数清他瞳孔里的细碎金光：“是我解的衣，是我上的药。”

“需要我负责吗？”

秦歆张了张嘴，突然抓起枕头砸过去：“谁要你负责，登徒子。”

枕头被谢昭单手接住，底下露出她红透的脸：＂那你要谁负责？＂他拇指蹭过她烫红的耳垂，“嗯？”

“不用你负责。”她堵气道。

“不要负责也行。”他指尖勾住她散落的发丝，慢条斯理地绕到耳后，“那换你对我负责？”

秦歆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打得措手不及，手指揪紧了被褥：“胡说什么。。。。。。”

“你划伤自己的时候，”他语气突然认真，“我这里也疼。”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下传来沉稳有力的跳动。

秦歆猛地缩回手，像是被烫到一般。

谢昭的体温还残留在她掌心，可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却让她浑身发冷——一个男人攥着她的手按在龙纹锦衣前，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执念：“皇姐，你听……它在为你跳动。”

胸口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那道刚结痂的伤疤仿佛又被活生生撕开。秦歆踉跄着后退，打翻了床头的粥碗。

谢昭想去扶她，却被她躲开。

小野猪惊慌地叼着铜钱钻到她裙摆下，发出不安的哼唧声。

秦歆看着自己发抖的指尖，那里似乎还沾着秦詹衣袍上的龙涎香，“我好像。。。。。。”

记忆的碎片如潮水涌来。

谢昭突然强硬地扣住她手腕，将一枚冰凉的东西塞进她掌心——是那支谢昭雕刻了小半天的木簪。

“不管想起什么，”他斩断她的颤抖，“记住你现在握着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