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娆想起来,那日江玉跟她坦白的时候,就跟她说过这些,只是她那时候情绪起伏太大,很多细节都没听进去。
江玉心头跳了跳,可还是点了头,比起什么身份暴露,他更想多听陆娆亲昵的喊他小名。
半夜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陆娆倏然坐起身来:“玉?御?”
她听过名字但没见过的人里,只有一个萧御,也就是早年与她联姻的太子殿下。
江玉十八岁,萧御也是十八岁。
“不会吧?”陆娆满脸震惊,随即双眸失焦,陷入沉思,许久后摇了摇头,重新躺下:“不会的,太子还好好在京城呢,真假千金、真假少爷就算了,真假太子……”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娆躺下闭上眼睛,虽然觉得自己太胡思乱想了,可这诡异的念头仍旧在她心底盘亘了许久。
晚上这么一闹腾,第二天毫不意外的睡到了半上午,起来匆匆拿了两个包子,在江玉不赞同的眼神下,拽着他出了门。
“别担心别担心,中午我们在外面吃,下午若是回去的早,再买些羊肉回去,安一安刘旻的心,也再补补身体。”
虽然江玉没说话,可那眼睛始终落在她身上,她想忽略都难,只得回应两句。
得了回应,江玉才不太甘愿的收回视线。
陆娆吃了包子把手擦干净,揉了揉江玉的头,宽慰道:“安心了,我们接下来要忙的事情还很多,我不会让自己倒下的。”
江玉拽了拽陆娆衣袖,在车辕上写字比较用力:忙完也不行。
“这个嘛……”陆娆刻意拖长语调,笑道:“实在放心不下,你多盯着点儿就好了,我忙起来还真不敢保证能时刻记得。”
江玉眸子颤了颤,好半晌,才写:好。
他中毒不轻,治好之前命数有限,而陆娆只是身体不好,想要长时间盯着,就必须得养好身体。
陆娆拿出地址,把刘旻提供的店面挨着转了一遍,挑好店面后,立刻着手画装潢图纸。
见陆娆画的磕磕绊绊,江玉笑了笑,拿过笔让陆娆描述,他代画。
“你好像什么都会?”即便知道是世家公子,出身不凡,可陆娆还是有些惊讶。
她大哥也只是读书不错,练字用工,其他的顾不上学,原身因养病,琴棋书画也就只一个书不错,然后就是女红练的还算可以。
江玉找了空白纸张,反倒有些疑惑:琴棋书画,加上骑射,不都是必学的吗?雕刻是我的爱好。
“必学只是说说吧,我们家没谁都会,我没学过骑马,射……我二哥似乎练弓都拉不开。”
原身那身体,想也知道不可能会学骑马,射箭更别说了。
但不巧,黑白无常给了她武功,射箭这一项就这么直接赋予她了,只得强行改口。
昨夜被她否决的诡异念头,再次冒了出来,微微摇头把不该有的念头甩出脑海,继续说:“琴棋书画,除了练字外,也就碰过两天琴。”
两天也不是什么夸张之语,当时学了两天碰上突然降温,染上风寒大病一场,邱雅就让教琴的师父走了,再没提过这档子事。
而原身对这些也不感兴趣,自然也不会提。
江玉提笔:若是有兴趣,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