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吃饱喝足了犯懒,还是药效起了作用,这会儿已经昏昏欲睡,懒得动弹了。
江玉把碗放进去,又加了水泡着,盛了碗姜汤喝下,又怕自己回去的太早陆娆又怀疑他,刻意停留片刻,把厨房简略收拾了下,才回去拿陆娆的碗。
奈何心思太过繁重,错估了时间,回到房间时,陆娆已经睡着。
本想先把陆娆的碗收入厨房,可看着沉睡的陆娆,还是停下了脚步,看着陆娆走神。
也不知是身体暖了起来,还是陆娆迅速好转的身体,安抚了他心底的焦躁,他心脏显而易见的舒服了许多。
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陆娆,江玉不知不觉走了神。
直到天色越发暗下来,外面传出细微的声响,江玉才回过神来,又试了试陆娆额头温度,才拿起碗从房间出来。
就见宋竹青正在洗碗,眉眼间满是疲惫,动作缓慢。
“出来了。”宋竹青有气无力:“外面雨还没停,我懒得动了,要不你去那家酒楼买点儿吃的回来?”
江玉蹙了蹙眉,把碗放进水盆里,手背贴在宋竹青额头。
宋竹青有些诧异江玉的举动,但这会儿实在难受,懒得动弹,便任由江玉举动了。
这会儿能醒过来,也不是什么自然醒,而是被缝隙透进来的冷风吹到给冻醒的。
“说真的,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顺风顺水,最近这一个月来,前所未有的狼狈。”
“生病本该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静心休养,这会儿却是我们三个伤病人员窝在这里,连现成美味的饭菜都没有。”
宋竹青不由为自己的遭遇而悲叹。
如此无妄之灾,应当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劫难了。
江玉捡起一根木柴,写道:娆娆已经好了许多,怎么你反而越发严重了。
出来的时候,他特意确认过,陆娆额头温度退了许多,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放心的走出来。
结果宋竹青却额头发烫,浑身无力,嗓音也逐渐有些沙哑。
陆娆症状也格外严重,甚至回来片刻就陷入了昏迷,一副药下去迅速恢复,他真以为是孙大夫的药管用。
结果竟是想错了吗?
“好多了?”宋竹青错愕不已:“真的假的?”
那位孙大夫的药不差,上次他亲身体会,可也只是不差,称不上有多么神奇。
上次能迅速恢复,主要原因还是他心神紧绷,记挂着随时都可能找上门来的黑衣人,怕自己无法应对。
紧绷之下身体格外争气,第二天就好了。
而眼下,此次黑衣人的事情彻底结束,他的心神完全放松下来,身体便远不如之前。
江玉点点头,宋竹青仍旧不太相信:“我去看看,同时淋雨几乎同时吃药,怎么能差这么远呢?”
然而刚起身,就觉天旋地转,止不住往前栽了下去。
江玉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宋竹青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往后靠在墙壁上,无力道:“多谢多谢,我这样子怕是得好几天才能养过来。”
江玉眉头紧锁,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