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常听完以后点点头,也没有打算继续聊这个话题。刚准备说些其他的,无意中看了一眼离他们不远的南顿县城,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眼中,平平无奇的南顿县城上空环绕着五彩烟霞,这些祥云一会变化成一条巨龙神游,一会又变成一只猛虎仰天咆哮。
“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采,此天子气也。”
脑海中,他不由得想起了这句话。从普通人的角度看,这是姓范的想要弄死太祖高皇帝的借口。但身为超凡者又是修炼望气术的他自然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切切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哦?不知可否有幸得知孩子名讳?”吴常下意识地开口问道。眼前这位是汉皇后裔,和城中那位有关的可能性非常大。
“长子刘,次子刘仲,季子刘秀……”
刘钦还在说着他孩子的名字,但是吴常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脑海都是刘钦小儿子的名字。
原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出生了吗?
吴常心想着,脑海里又想起了后世对这位“位面之子”、“大魔导师”的相关记载。除了歌颂对方中兴汉室之外,就只有他和其结发妻子阴丽华的爱情故事深入人心。
“我可以跟随大人进入县衙去看看令郎吗?在下略通一些相面之术,可以为几位公子瞧瞧。”
既然知道了刘钦的身份,吴常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对方可是那位传奇皇帝的父亲,容不得自己不小心。至于所谓的相面之术,纯粹是自己胡诌的。反正对于那位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说出一二三四并不难。
“哦?没想到小友竟然还有这番本领,那可要让我好好见识见识!”刘钦一听也来了兴致,立刻带着吴常加快脚步进城往衙门走去。
“夫君,可是将朝廷的诏令给完成了?”
府衙门口,一个中年妇人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站在门口,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孩子,最大的那个也不过才七八岁的模样。
“夫人,我这次回来只是取些需要的东西,马上还要再去城外。”刘钦解释了一句,转头对吴常介绍道:“这是贱内樊娴都,那三位便是我的三个儿子。”
“夫人,这位是协助我完成此次任务的佚名小友。”
“夫人好。”吴常拱手作揖,对方也立刻屈身行礼。
打完招呼以后,吴常将目光都放在了一旁的幼童身上。在旁人眼中,刘秀只是一个有些可爱的孩童。可是在他眼中,对方身上五彩氤氲,周身紫气环绕,隐隐间可以听到龙吟虎啸之声。
“小友,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刘钦一边带着吴常前往储存自己神秘物品的仓库,一边笑着询问。
“哈哈,刘大人有福了。我观大人的这三个孩子皆是人中龙凤,天纵之资,未来必定有一番作为。只是……”吴常先是称赞了一番,而后有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过分代入,他现在说话颇有几分神棍模样。
“只是什么?”
刘钦一听前半段话十分高兴,听到他欲言又止后又有些紧张起来,忙不迭地问。
“孟子有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大人之子未来恐不能一帆风顺,九死一生的危险甚至都要经历不止一次。”吴常叹息道。刘秀未来要一统天下,可不要经历多次生死之战。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既然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难,又岂是我这个凡人能够改变的。再说等到那个时候我可能都不在人世了,又怎么能护他们周全?”刘钦倒是看得很开,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超凡者的缘故,非常清楚的明白凡人力量的弱小。
“大人倒是豁达。”吴常淡淡地称赞了一声。
刘钦身为皇室宗亲,自然传承着不少的珍贵宝物。他在仓库的架子上甚至还看到了梦鸭血,虽然只有一小瓶,但是要知道那东西他在自己所处的时代在全国找了好几天,结果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小友若是需要,便将这东西拿去吧。”刘钦看出了吴常眼神中的渴望,笑着将架子上的这一小瓶梦鸭血递给了他。
“刘大人,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恕我不能收下。”吴常连忙推辞。虽然他十分想要,但是他又怎么能好意思轻易地收下这些梦鸭血。
“小友何须推辞,梦鸭虽然稀少,但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很多鬼市之中还是可以买得到的。”刘钦微微一笑,不由分说将东西塞进了他的怀中。
“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刘大人。”吴常接过小瓶子,思索片刻后又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张五龙符和四张张五雷符郑重地递给对方。
“这是在下先前绘制的灵符,还望刘大人收下。”
“小友的符箓之术竟如此之高,连五龙符都可以绘制出来!这些灵符正好可以解决我燃眉之急。”刘钦没有拒绝,称赞了一声之后笑着将五张灵符收下。
“我观刘大人实力深厚,不应该绘制不出这些灵符吧?”吴常有些奇怪,刘钦的实力明显远强于他和何影,不应该绘制不出这个等级的灵符。
“小友莫不知符箓乃是你们玄门的不传之秘,一些普通的铺助类灵符还好,像五龙符这样的强力灵符又怎么可能会轻易传授给他人?”刘钦叹了口气,“几十年前不知为何,玄门突然间就没落了,自我出世至今,小友还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玄门传人。”
“原来是这样。说来惭愧,我幼年学艺时,师傅并未和我说过这些。”吴常先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接着辩解到。
“那如今我们又是如何对付这些邪祟和邪教徒的呢?”他询问到。玄门的没落意味着攻击类灵符近乎绝迹,这让一直依托灵符作战的吴常有些疑惑,索性就问了出来。
“当然是阵法、神兵和配套的驱魔招式。”
说完,他打开了另一个架子上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卷竹简递给他。